分配合地“哎喲”呻吟兩聲,徐從陽聽太醫這般說,緊張的心寬了些,但還是狐疑道:“當真只是水土不服?”
太醫忙道:“正是!”
徐從陽這才吩咐太醫準備一些調養的藥物,令他退下,這才走到床邊,道:“殿下,既然是這樣,殿下就留在行轅好生調養。老夫本想明日請殿下前往衛所巡查,現在看來,殿下卻是不能成行了!”
齊王掙扎著似乎想坐起來,但是掙扎兩下,才道:“老師,學生身上沒力氣,不能起身了。老師要去巡查衛所?學生……學生願隨老師同往,孫德勝,準備一下,明日本王要與大學士一同前去衛所巡查……!”他顯得十分激動:“學生此次出來,就是要和老師多走走多看看,多學些東西,如此機會,學生……學生絕不能錯過……!”
徐從陽肅然道:“殿下萬萬不可。貴體要緊,還是留在行轅調養,老臣前去巡查,回來之後,會將巡查結果奏報殿下。”
齊王嘆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老師了。老師年事已高,外出巡查,一定要保重身體。”叫道:“李卯兔!”
李百戶上前跪倒。
“李卯兔,你領五名神衣衛,前去貼身保護老師。”齊王有氣無力道:“老師但有一根頭髮損傷,本王……本王絕繞不過你!”
“小的遵命!”
徐從陽搖頭道:“不必如此。老夫為國辦差,還真不害怕小人從中作梗。”
齊王道:“老師,你若是……若是不讓他們前往保護,學生……學生就只能跟隨老師一同前往……!”
徐從陽嘆了口氣,終於道:“殿下待老臣如此厚愛,老臣無以為報。”吩咐道:“李卯兔,你調派兩名神衣衛跟在老夫身邊就是。你和馮百戶帶著其他人留在行轅,定要保護殿下的安全。”向齊王道:“殿下,你好好調養,老臣明日啟程,便不過來打擾!”
次日一早,禁衛軍指揮使羅世恆一大早便過來等候,徐從陽便帶著幾名隨從,輕裝簡行,在羅世恆的陪同下,往雲山府周邊各衛所巡查。
等到徐從陽一走,齊王就如同脫了韁的野馬,當真是渾身上下每一個毛細孔都說不出的舒服,壓住心中激動,用過了早餐,便即換了一身普通公子哥兒的衣裳。
他這身衣裳,是孫德勝特意弄過來,稱不上富貴,卻也絕對不寒酸,是那種深宅大院家的公子哥兒打扮。
齊王年紀輕,身材也勻稱,褪去華服,換上這身富家公子的長衫,卻也是感到十分新鮮,衣料子距離華服相差不小,但是齊王卻不在乎,外套一件青色的棉袍子,更是換了一條普通的腰帶,否則自己那條皇族腰帶也實在太過顯眼。
孫德勝也換了一身灰色衣飾,而且還特地弄了假鬍鬚粘在嘴邊,否則以他的年齡,嘴邊寸須不生,難免被人懷疑。
齊王本只想兩人偷偷摸摸溜出行轅,只是尚未出門,迎面而來兩位百戶,卻都已經換上了普通的衣飾,甚至連武器都沒有佩戴,看上去只是很不起眼的兩個人而已。
齊王見兩人攔在門前,奇道:“你們這是做什麼?”瞧見平日裡鮮衣怒馬頗有些氣勢的兩大百戶穿上普通衣飾,倒也是覺得十分新鮮。
兩名百戶一齊跪下,齊聲道:“小的要隨殿下一同出去。”
其實兩大百戶心中清楚,齊王昨晚使出花招有心騙過徐從陽,那可是鐵了心要溜出行轅,憑兩大百戶的身份,當然是無法阻擋了。
既然無法阻擋,兩人乾脆也找了衣裳換上,那是要跟著出去護衛,以兩大百戶的身上,就算出現意外,只要對頭不是太強大,他們兩人卻足以應付。
齊王一怔,隨即皺眉道:“本王出去,那是越小動靜越好,連沈涇也是要瞞過的,你們跟著出去做什麼?”
馮午馬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