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弟,這個稱呼日後萬不能用。你我乃是一同患難過的,若不是楚兄弟當日出手,衛某今日是死是活尚未可知!”
他拉著楚歡的手臂,走到藍廷玉面前,向楚歡道:“這位是藍大人,你們已經見過了!”
藍廷玉撫須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楚歡,這一次胡知縣落網,真是虧了你,若不是因為你,這老奸巨猾的奸官未必能夠伏法!”
楚歡拱手笑道:“藍大人言重了,草民何來功勞?是藍大人雷厲風行,這才將貪官依法治罪!”
藍廷玉笑了笑,向衛天青道:“衛兄,這趕了大半日的路程,今夜又是一番審訊,我可是真的倦了,可要好生歇息片刻,明日一早,咱們還要趕回府城!”
衛天青笑道:“你自去歇息,我與楚兄弟重逢,可是要好生喝上兩杯!”
藍廷玉點點頭,向楚歡又是一笑,顯得十分和藹,這才揹負雙手出門而去,出門之時,卻見到那趙縣丞正等在門外,藍廷玉和趙縣丞並肩細語,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慢慢遠去。
……
……
縣衙偏廳之中,衛天青已經令人弄了一桌酒菜,拉著楚歡落座,更是屏退左右,親自斟上酒,笑道:“楚兄弟,做大哥的今日這杯酒,是要向你賠罪!”
楚歡道:“衛大……!”
還沒說完,衛天青便已經道:“楚兄弟,你稱我大人,我會不高興,叫我大哥,我就會歡喜!”
楚歡嘆了口氣,道:“衛大哥!”
衛天青哈哈大笑,舉杯道:“來,為我們劫後重逢,乾一杯!”楚歡也不拘束,舉起酒杯,兩人都是一乾而盡。
“楚兄弟,做大哥的說過,今夜請你飲酒,一來是劫後重逢,二來也是向你賠罪。”衛天青臉上顯出愧疚之色:“當日為了保護夫人脫身,做兄弟的沒能顧到你,脫身之後,我一直心存愧疚……!”說到此處,嘆了口氣,臉上的愧疚之色十分真摯。
“不怪你!”楚歡道:“衛大哥,平心而論,如果當日我換成是你,也會那樣做。做大事不拘小節,若行起事來瞻前顧後,顧此失彼,那反倒是不能成大事!”
衛天青一怔,隨即臉上顯出幾分欣賞之色,豎起大拇指道:“楚兄弟,當日第一次見到你,做兄弟的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做事幹脆利落,是個成事的人。”
楚歡笑道:“衛大哥過獎了!”隨即拿起酒壺,先為衛天青斟上酒,爾後自己也斟滿酒,才道:“這次小弟能夠洗脫冤屈,還要多謝衛大哥出手相助啊!”
衛天青顯出古怪之色,苦笑道:“楚兄弟,我衛天青一介武人,不會說謊……而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若是對你說謊,良心有愧!”
他突然來上這麼一句,楚歡皺起眉頭,問道:“衛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小弟愚鈍,聽不懂!”
衛天青嘆道:“楚兄弟,不瞞你說,這次前來,最主要的目標乃是胡瑋!”
楚歡卻無異色,微笑道:“衛大哥不說,小弟也心知肚明。”今夜在縣衙大堂的一幕,楚歡是看在眼裡聽在耳中,便是瞎子也能看出今夜是要扳倒胡知縣。
衛天青端起酒杯,自己飲了一口,才道:“楚兄弟,就在昨日入夜時分,總督衙門前的大鼓被擊響……你或許有所不知,總督衙門前的大鼓稱為‘天鼓’,除非奇冤,否則不得輕易敲鼓,若是案子最終不能翻案,那麼擊鼓之人必將受到株連!”
楚歡眯起眼睛,似乎明白什麼,問道:“衛大哥,那擊鼓之人是……!”
“是和盛泉的大東家。”衛天青道:“你自然知道,就是那位蘇琳琅!”
楚歡嘆道:“你是說,蘇琳琅前去擊鼓,是為了替我喊冤?”
“正是!”衛天青點頭道:“這女子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