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獨自先去,騎馬找了銀號,拿出一片金葉子,兌了一百二十兩銀子,又僱了一輛馬車,帶著馬車回來,李夫子要走,他攔不住,只能僱輛馬車送他回去。
他本想將李夫子送回縣丞,畢竟有了馬匹,而且兩地路途不遠,倒也方便,李夫子卻是攔阻,只說這府城他也不是沒有來過,道路十分熟悉,不比相送,楚歡勸不住,只好取了二十兩銀子塞給李夫子,李夫子推脫不掉,終是收下,乘了馬車離開宅子,楚歡騎馬送了一程,也就回來。
回到家中,尚未進屋,就聽到家裡傳來一陣竹簫聲,聲音時響時不響,毫無美妙可言,楚歡輕步循著聲音過去,到得自己房門前,只見房門虛言,那古怪的簫聲正是從裡面傳出來。
楚歡透過縫隙,向裡面看去,只見素娘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有模有樣地豎拿竹簫,粉粉豐潤的櫻唇正對在簫口之上,學著自己昨晚的樣子,煞有其事地按著簫孔,正在吹蕭。
只是吹簫豈會那樣簡單,素娘連氣息都掌握不準,竹簫時不時地吹不響,就更別說能吹出美妙的簫音了。
素娘吹了一陣子,顯得十分沮喪,一隻手託著下巴,納悶自語道:“這就怪了,二郎吹出來,怎地就不是這個樣子?是不是我弄錯了什麼地方?”
楚歡看在眼裡,心中暗暗好笑,想不到素娘對這竹簫起了興趣,昨夜還口口聲聲說竹簫不能當飯吃,不要學,今日卻是趁自己出去,偷偷來這裡自學。
素娘想了一陣子,實在想不出結果,又拿起竹簫吹了兩下,她這兩下吹起來,更是難聽,楚歡再也忍不住,雖然抿著嘴,鼻中卻發出了再也忍不住的笑音。
素娘耳朵靈敏無比,已經聽到笑聲,像一隻兔子受了驚嚇,忽地站起來,楚歡此時已經推門進去,笑道:“素娘姐,吹簫呢?”
素娘急忙將手中竹簫放在一旁,有些慌張道:“沒有……!”忽地想到什麼,露出兇巴巴的神色,“你……你一直躲在外面?”
“沒有啊!”楚歡搖頭道:“我才剛回來,見到你在裡面吹簫,所以聽聽如何!”
“你還說!”素娘有些誒羞惱,一扭腰,便要離開房間,楚歡卻已經拿起竹簫,緩緩道:“《列仙傳·蕭史》中說,蕭史者,秦穆公時人也,善吹簫,能致孔雀、白鶴於庭!”
這文縐縐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素娘停下腳步,轉過頭去,問道:“這又是什麼意思?”
“如果簫聲美妙,可以讓孔雀和白鶴飛入家中。”楚歡笑道:“素娘姐練會了吹簫,即使不能讓孔雀仙鶴來臨,黃鶯翠鳥想必是能過來的!”
素娘俏臉微紅,慢慢挪動過去,問道:“你怎麼會吹簫?”
“練!”楚歡溫言道:“吹簫其實說難不難,只要掌握好四樣東西便可!”
“哪四樣?”
“氣、指、唇、舌!”楚歡顯然對吹簫十分的在行,解釋道:“氣指的是正確的呼吸方法,指便是手指的靈活性,唇是指調節風門,控制風門,使用嘴勁的功夫,而舌則是指舌頭在空腔內活動的功夫……!”
素娘饒有興趣地聆聽,說到舌頭之時,也不知是聽得入迷還是如何,竟是條件反射般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嘴唇。
她這個動作,純屬無心,只是自然所為,而楚歡看在眼裡,卻覺得心驚肉跳,平日裡感覺素娘有些潑辣,但是那丁香舌兒無意間舔過紅唇那一下,卻是魅惑如妖,蕩人心魄,十分的勾魂,而且女人媚態盡顯無疑。
楚歡忽然覺得兩人在屋裡談論吹簫,似乎有些異樣,特別是想到氣、指。唇、舌四點,知識的積累就註定了思想的不同,在素娘看來沒什麼,但是楚歡自己卻覺得這個話題太過曖昧,又見素娘兩隻手兒絞著棉襖的衣角,似乎正在接受指導。
猛然間,楚歡忽地想到一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