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呵呵一笑,只是品了一口茶,入口生津,唇齒飄香,點頭道:“雖然我不懂茶道,但是這茶確實不錯!”放下茶盞,這才問道:“大東家,那宅子的事……!”
還沒說完,腳步聲響,蘇伯已經帶人端上酒菜,只是眨眼間,楠木桌子上已經擺了十多道佳餚,色香俱全。
琳琅請了楚歡落座,楚歡也不拘泥,蘇伯要退下,琳琅卻讓蘇伯留下,一同用餐,笑道:“你知道我不善飲酒,蘇伯,你就代我多陪楚歡幾杯,他這次為了咱們和盛泉下獄,要為他壓壓驚!”
“大東家,我可沒受驚!”楚歡笑道:“只是大東家經營酒業,難道不會飲酒?”
琳琅反問道:“那麼經營胭脂鋪的掌櫃,是否一定要會塗胭脂?”
楚歡一怔,心想這可不一定,若胭脂鋪子的掌櫃是男人,總不能也要學著塗胭脂,覺得琳琅反應過人,頓時笑起來。
琳琅雖說不飲酒,卻也不是滴酒不沾,淺飲小杯,主要還是楚歡與蘇伯相飲。
琳琅膚色本是白皙嬌嫩,但是一杯酒飲下,那白嫩嫩的臉兒便顯出緋紅來,白裡透紅,嬌豔嫵媚,風韻萬千。
“大東家,這下子總能說了吧!”楚歡與蘇伯飲了一杯,這才放下酒杯,道:“你不收回宅子,卻又不收金子,那還有什麼其他主意?”
琳琅笑道:“其實倒也簡單。你幫我做事,我扣你的工錢,等到工錢夠了,也就等若還了我銀子!”
楚歡一愣,隨即有些吃驚道:“這……這如何能成!”
“有何不成?”琳琅反問道。
楚歡苦笑道:“大東家這是說笑了。若是以工錢償還,那要到何年何月?”楚歡十分清楚,那處宅子不下五百兩銀子,就算自己一個月能有五兩銀子,一年下來五六十兩銀子,那也是要將近十年才能還清,琳琅這顯然是有意刁難了。
琳琅笑道:“你也不用急。我給你安排的事兒工錢很高,而且年終還會有紅包,我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就能還清!”
“什麼事兒?”
“你也知道,這一陣子我蘇家連續出事,被人欺凌。”琳琅正色道:“所以我已經招募了十名護院,日後若是出了事兒,也好有人護持。只是這十人雖然強壯,但是本事太弱,你若願意,過兩日便做他們的師傅,教他們一些本事,也好讓我蘇家日後不知被人欺辱。”她看著楚歡,顯出期盼之色:“楚歡,你能不能答應我這個要求?”
楚歡皺起眉頭來,蘇伯已經道:“楚小兄,雖然老爺當年從關西而來,在這裡落了腳,但是在許多人眼中,我們蘇家還是外來戶,本地人欺生,時不時地會為難我們。小姐心性好,一直容讓,但是如今看來,有些人那是得寸進尺,你越容讓,他們就越霸道……小姐招募護院,這也是沒有法子,你本事高強,若是能幫助小姐,咱們蘇家日後也就不怕被人欺負了!”
楚歡苦笑道:“大東家,要聘請武師,以你們的財力,輕而易舉,為何……為何非要我?”
“因為我信任你。”琳琅正色道:“更因為你是真心幫我。許多人幫我,無非是想從我這裡得些好處,而你不同!”
楚歡猶豫著。
他知道,琳琅雖然這樣說,看似是讓自己幫她,實際上卻是她在幫著自己,為自己安排一個合適的事兒。
她早不請護院晚不請護院,偏偏在這個時候請護院,那十名護院請來,真正的目的,恐怕就是為給自己創造在這裡做事的機會。
說到底,琳琅也是個有恩必報的女人。
楚歡猶豫了一下,終於道:“大東家,我不能十分肯定地答應你,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清楚,我不能給予任何的承諾。”
琳琅聞言,美麗的眼睛裡留出失望之色,卻聽楚歡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