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當真處決了雪花娘娘,不明真相之人,反會在背後造謠生事,說殿下擅殺庶母,這對殿下的聲譽,總是大有影響的。”
太子道:“周納言所言極是。”抬頭盯著雪花娘娘,淡淡道:“是否陪侍父皇,回頭再說,你若當真能夠說服夷蠻人效忠大秦,倒可以將功贖罪……!”沉聲道:“來人,帶雪花娘娘去西殿歇息,派人保護,沒有本宮吩咐,誰也不能接近,娘娘也不能離開西殿一步!”
雪花娘娘見太子鬆口,這才鬆了口氣,臉色慘白,早有兵士上來,領著雪花娘娘退了下去。
等雪花娘娘退下,太子這才道:“河西的諸多官員,如今就在天宮,派人先看住他們,以免生亂……袁總督!”
袁崇尚立刻上前,拱手道:“下官在!”
“袁總督,你是帶兵出身,本宮令你現在就前往天宮附近的近衛軍駐地,協同陳果立刻進軍武平府,無比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控制武平府。馮元破和河西官員都來到天宮,武平府城現在定然十分空虛,你們必須速戰速決。”太子神情冷峻,乾脆利落道:“拿下武平府之後,即刻帶人趕往河西禁衛軍駐地,禁衛軍統制馮破虜的家人被神衣衛控制住,你們大可以利用這一點,找到馮破虜,告訴他,只要他效忠朝廷,本宮之前一切,既往不咎……!”雙目一寒,盯著袁崇尚,“此事頗有些兇險,但袁總督身經百戰,亦是父皇當年愛將,如今只能讓袁總督挺身而出,無論如何,也要奪下河西禁衛軍的兵權。”
袁崇尚拱手肅然道:“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若不奪下兵權,下官提頭來見!”頓了頓,又道:“殿下,河西禁衛軍是馮元破的禁衛軍,下官前往,義無反顧,可是……!”
“本宮指導你的意思。”太子肅然道:“你是說金劍虎符?”
“正是。”袁崇尚拱手道:“金劍代表天子,虎符可調兵馬,只要有金劍虎符,誰若敢犯上作亂,臣下可以當場格殺!”
太子轉向周庭,周庭皺眉道:“聖上共有四把金劍,兩免兩殺,免死金劍可抵死罪,誅殺金劍可斬百官,楚歡前往西北的時候,聖上賜給他一把免死金劍,剩下的三把,下官也不知道聖上是否從京中帶來……至若虎符,聖上定然是帶在身邊的……!”
“金劍倒也罷了,虎符和玉璽如今都在何處?”太子皺眉道。
“馮元破此前三番五次時常進宮來,找尋聖上蓋加蓋玉璽下旨……!”周庭皺眉道:“只是馮元破找了傀儡冒充聖上,卻不知那玉璽是否也是假的……!”
便在此時,卻聽得腳步聲響,眾人循聲看去,只見從東邊走來三人,俱是宮女,一名中年宮女帶著兩名年輕宮女走過來,身後兩名宮女都是端著玉盤,尚未靠近,都已經跪倒在地,眾人正好奇間,那中年宮女已經道:“啟稟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派奴婢將幾樣東西送來,讓我們呈給殿下!”
太子扣動輪椅機關,輪椅轉動方向,滾動過去,距離幾步之遙停下,皺眉問道:“是什麼東西?”
那宮女起身來,太子卻是瞧見,兩名宮女手中託著玉盤,玉盤上面,則是蓋著黃色的錦帛,一時間卻也瞧不清下面究竟放著什麼。
中年宮女輕聲道:“將東西呈給太子殿下!”
兩名宮女跪在地上挪動上前來,雙手高舉,呈到太子面前,太子皺著眉頭,抬手掀開一面錦帛,瞧見玉盤中的物事,神色一怔,邊上眾人瞧見,也都是顯出吃驚之色,那玉盤之中,並排擺著兩把劍,色澤金黃,正是代表著天子權威的金劍令牌。
金劍並非是用來當做武器,而是一種令牌,不過兩指之長,製作精緻,劍身之中,則是刻著字跡,一把免死金劍,另一把卻正是誅殺金劍。
太子立刻翻開另一張錦帛,上面豁然擺放著天子玉璽和半枚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