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殿內,太子臉色異常凝重,軒轅紹此刻就站在太子面前,如同往常一樣,面無表情,薛懷安等人卻都是皺著眉頭,大殿之內的氣氛頗為凝重。
“殿下,天已經亮了,可以出發啟程。”薛懷安猶豫了一下,終於道:“這時候正是移宮的吉時,若是再晚一些,吉時一過……!”
太子眼角微微跳動,一隻手竟是握起拳頭來。
林元芳小心翼翼道:“殿下,楚歡狼子野心,既然挾持皇后而去,未必就能放回皇后,依臣之見,各條要道關口,都要加派人手封鎖,此外要即刻頒下通緝令,重金懸賞,只要有人能抓到楚歡,無論死活……!”
他話聲未落,薛懷安已經氣憤道:“林大人,這種時候,這些話合適嗎?”
“薛部堂,楚歡既然敢挾持皇后,那就是反心已定。”林元芳冷冷道:“如今非常之時,在殿下面前,當然都要以實相告,難不成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要用花言巧語矇蔽殿下?”
“花言巧語?”薛懷安怒極反笑:“林大人,我倒要問你,現如今究竟是什麼事情最重要?我已經派人到了武平府城,準備妥當,那邊都已經知道殿下即將駕臨,而且軟禁在城中的夷蠻酋長,也都準備迎候,殿下此時應該儘快啟程到得武平府城,召見官員以及夷蠻酋長,撫慰其心……如今河西局勢尚未穩定,殿下應該操心的,乃是國事……!”
“薛懷安,你這話便是大逆不道。”林元芳厲聲道:“殿下擔心皇后安危,難道這便不是國事?皇后母儀天下,如今生死未必……!”
“都不要說了。”太子沉聲道。
林元芳頓時住口,太子盯著軒轅紹,問道:“就沒有他們一點線索?”
“回稟殿下,楚歡十分狡猾,聲東擊西,中途棄馬,等我們追上那兩匹馬的時候,他們已經全無蹤跡。”軒轅紹拱手道:“臣下上了他的當,罪該萬死。不過臣下已經做了安排,他們既然是中途棄馬,那麼無人騎乘的馬匹其馬蹄印必然淺上許多,我們按照路上的馬蹄印尋摸,只要發現馬蹄印有變化的地方,便是他們棄馬之處,然後再從那處開始找尋,應該能夠找到線索。”
太子道:“那是否已經安排人找尋?”
“已經派人搜找。”軒轅紹道:“殿下,林大人所言,不無道路,楚歡既然棄馬而逃,接下來必然是想辦法回到西北,他只要喬裝打扮,未必不能脫身。如果即刻頒佈通緝令,通緝楚歡,或許能夠得到訊息。楚歡身邊那幾人,特徵都是十分明顯,將他們的形貌張貼榜文,重金懸賞,但有訊息,立刻派人追拿,未必能出得了河西。”
林元芳毛遂自薦道:“殿下,臣願意親自畫下他們的形貌。”
林元芳的書法遠比不上薛懷安,但是畫技卻是十分了得。
“殿下,如此大動干戈,會不會牽累皇后。”薛懷安皺眉道:“頒佈通緝令,懸賞楚歡,以楚歡的性情,就算被人發現,也不會束手就擒……!”
林元芳冷哼一聲,道:“原來薛大人對楚歡的性情如此瞭解……唔,那倒也是,當年出使西梁,不正是楚歡作為副使跟隨薛大人前往西梁,聽說薛部堂的夫人與楚歡的老婆關係也是不錯……!”
薛懷安驟然變色,厲聲道:“林元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倒也沒有什麼意思。”林元芳淡淡道:“我只是勸薛部堂公私分明,我們知道你與楚歡有些私交,可如今楚歡挾持皇后,公然造反,你若再維護他,那便是公私不分了。”
薛懷安心驚膽戰,已經跪倒在地,“殿下,臣對大秦忠心耿耿,如今楚歡謀反,臣與他勢不兩立,絕無維護之心,還望殿下明察!”
太子皺眉道:“薛大人先起來。”瞥了林元芳一樣,道:“如今正是國難之時,你們同朝為臣,便該同心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