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廢話!”外面兵士粗聲道。
楚歡使了個眼色,示意祁宏先收刀,只有這一名兵士過來敲門,真要是動手,楚歡輕而易舉便可解決。
祁宏閃身到屋角,將刀子塞進稻草之中,然後坐在乾草堆上,那外面的兵士等得不耐煩,又踢了兩腳,村子那邊,雞飛狗叫,亂作一團,聽得進村的官兵也是大呼小叫,十分猖狂。
楚歡順手在牆壁上揩了幾下,手上沾了牆壁的黑塵,然後在自己臉上塗抹了幾下,稍作掩飾,這才開啟門,那兵士正一腳踢過來,楚歡陡然開啟,那人踢了個空,打了個踉蹌,幸虧這夯土屋沒有門檻,否則定要被門檻絆個狗吃屎。
那兵士一個踉蹌進來,竟不看裡面人,先是迅速後退,握緊了刀,楚歡打量這人衣著,看其裝扮,倒是地方州軍的甲冑。
帝國的軍服,雖然多達十數款,但是全國的地方州軍甲冑卻都是統一。
那人握緊手中刀,在門外站穩身形,一臉小心,衝著裡面瞅了瞅,隨即盯住楚歡,沉聲道:“屋裡有幾個人?”
楚歡故作驚懼,道:“大人有什麼事嗎?”他相貌本就普通,此時故作害怕,再加上一身粗布衣衫,看上去倒真似一個土裡土氣的農村小夥子。
“少廢話,幾個人,都出來!”那人晃了晃手中刀。
楚歡故意向祁宏道:“兄弟,大人讓我們出去,快些過來……!”率先出了門來,祁宏也故作懶洋洋起身,他出身近衛軍,身材魁梧高大,雖然不及羅多那般顯眼,但是一看也是一大壯漢,出了門來,那兵士打量一番,問道:“裡面還有人沒?”
楚歡搖頭道:“這屋裡就我們兩個!”
“是這個村子的?”那人問道。
楚歡搖了搖頭,那兵士立刻後退一步,刀鋒指向楚歡,向村口那邊叫了一聲,這夯土屋就在村口,那幾十名步卒此時就在村口的道路上封堵,此時便有數人手持長槍衝了過來,祁宏眉頭一緊,握緊拳頭,那幾名兵士衝過來,便將楚歡和祁宏圍在當中。
“說,你們是何人?”
楚歡忙道:“我們是玉陵逃難過來的百姓……!”
“哦?”兵士上下打量,見祁宏依然挺著身子,冷笑道:“你又是什麼人?見了刀槍毫無畏懼,豈是尋常百姓?”
“大人,這是我兄弟,他從小就傻,不知道害怕。”楚歡立刻道。
“傻子?”兵士冷笑道:“當真是傻子?”指了指自己的靴子,“他若是傻子,讓他將我靴子上的泥土舔乾淨……!”
便在此時,卻聽得“嘎吱”一聲響,隔壁那間夯土屋已經開啟了門,卻見著一身花布粗衣的媚娘出來,人未至,聲音已到:“深更半夜,出了什麼事?”
媚娘雖然身著粗布衣衫,但是那身段卻難以掩飾,眾兵士瞧了一眼,目光便被吸引過去,騎兵兵士眼中發亮,瞅了楚歡一眼,“她又是誰?”
“是……是我媳婦!”楚歡道:“大人,我們都是好人,並無作奸犯科,你高抬貴手,不要與我們為難。”
騎兵兵士咳嗽一聲,道:“知州大人被刺,兇犯就躲在這村子裡,你們既是外來人,就脫不了嫌疑。”走到媚娘邊上,繞著媚娘轉了一圈,見得媚娘被粗布衣衫包裹的身段兒前凸後翹,喉頭蠕動一下,聲音卻是緩和許多,“你是他媳婦?”
媚娘故作楚楚可憐道:“是……大人,你們要抓什麼人?”
“抓刺客!”兵士道:“你們不是本地人,逃難卻逃到這荒僻村子,十分可疑,說,你們是不是刺客?”
此時村中已經是亂作一團,村子兩邊的出口都已經被堵死,二三十名騎兵則已經將村裡的村民們叫喊出屋子,村中一棵大棗樹下,已經聚集了從夢中驚醒的村民,男女老幼,黑壓壓有數十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