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肅然道。
太子皺眉道:“依納言之見,該當如何?”
周庭肅然道:“殿下,河西各州兵,都是身經百戰的精兵強將,如果顧夕童真要拼個魚死網破,與北勇侯兵鋒相對,即使北勇侯最終拿下了武州,雙方也必然是損失慘重,這是大秦的損失……!”
太子微微頷首,周庭已經接著道:“殿下如果信任臣,這份信函交給臣,臣與北勇侯同往武州,親自面見顧夕童,向他陳說厲害。”
眾人聞言,都是吃了一驚,心想河西軍本就是兇悍,馮元破手下的將領,那都是悍勇之輩,如今顧夕童心意不知,如果真要造反,周庭前往,豈不是自投羅網?
太子眼中顯出柔和之色,卻不無擔憂道:“周納言,你乃是朝中重臣,孤身犯險,本宮……!”
“殿下,臣若親自前往,自信能多出三成把握。”周庭正色道:“殿下這封信如果有六成把握,加上臣,就能有九成把握,也就是說,臣親自前往,可以將河西軍內戰的可能降到最低,河西軍乃是殿下平亂的根本,傷一分元氣,便弱一分……!”跪倒在地:“請殿下下令,讓臣前往。”
太子嘆道:“若大秦文武都如納言這般,我大秦何愁不興?也罷,納言隨北勇侯前往,盡力不讓刀兵內起。”他抬起頭,沉聲道:“諸位都準備一下,等明日一早,前往武平府城!”
事不宜遲,馮破虜並沒有耽擱,出了天宮,整備兵馬,直待天明,便即與周庭一起向武州進發,其他文武眾臣也都下去準備,天明之後,遷往武平府城。
眾臣退下之後,太子梳洗一番,終是見到琉璃回來,見到琉璃,太子立刻問道:“皇后現在如何?”
“殿下放心,皇后娘娘並無大礙,我已經服侍她歇下。”琉璃走過來,接過宮女的梳子,屏退宮女,親自為太子梳髮,“娘娘只是受了驚嚇,再加上聖上駕崩,娘娘心中悲傷,所以略有不適,我已經配了藥,並無大礙。”
太子淡淡道:“她很悲傷?”
“啊?”琉璃一怔,顯然有些不明白。
“我是說父皇駕崩,她很悲傷?”太子問道:“她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琉璃道:“倒也沒有說什麼,是臣妾看出皇后有些傷感而已。不過聖上待皇后一直很好,如今被刺,而且是公主出手,娘娘難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太子並不言語。
“不過娘娘倒是一直念及齊王殿下。”琉璃輕聲道:“她擔心齊王,應該也是身體不適的原因之一。”
太子冷笑道:“如果瀛仁死了,她便更要悲痛欲絕了。”
琉璃手上一停,猶豫了一下,終是道:“殿下,齊王年輕氣盛,多處與你為難,可說到底,他還是你的兄弟……!”
“住口!”太子猛然喝道,琉璃顯然是猝不及防,嚇了一跳,欠身惶恐道:“殿下,是臣妾失言,殿下……殿下不要氣惱,莫要傷了身子……!”
太子見琉璃美麗的俏臉上一片驚恐之色,自知失態,伸手拉起,苦笑道:“是本宮失態,不要害怕……!”
琉璃勉強一笑,道:“臣妾不害怕殿下責罰,只害怕殿下因為臣妾而傷了身子。殿下的腿疾日漸好轉,正是緊要關頭,萬不要著惱,引起血脈變化……!”
“我明白。”太子露出笑容,“是本宮不好,本宮沒有著惱,琉璃,瀛仁明知秦國國事日衰,不思與我齊心協力匡扶社稷,卻聽從小人之言,與本宮處處為難,本宮因此惱他,也痛恨有如此兄弟……!”牽著琉璃雪嫩的手兒,“以後不要在本宮面前題他!”
琉璃微點螓首,柔順道:“琉璃知道了,以後不再提他。”頓了頓,輕聲問道:“殿下,臣妾聽說明日要移往武平府,不知是真是假?”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