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這才湊近到主室窗外,將窗紙戳開一個窟窿,從窟窿眼裡向裡面瞅去,屋內一片死寂,一張大床擺在正中間,十分昏暗,也瞧不清裡面的情景。
媚娘從頭上取下一根銀簪子,將簪子塞進窗戶縫隙中,觸碰到窗栓,輕輕一挑,便即挑開了窗栓,輕輕推開了窗戶。
祁宏瞧見,心下忍不住想,這位夫人不愧是出身江湖,對這些江湖上的旁門左道手段,那是駕輕就熟。
媚娘也不回頭,只是低聲道:“你在外面看著!”不等祁宏多言,已經是如同燕雀般輕盈靈巧地從視窗飄進了屋內。
祁宏暗暗感嘆,但很快就全神戒備,小心提防,這裡畢竟是總督府,誰也不知道這總督府是否暗中藏有眼睛。
媚娘進到屋內,落地之時,悄無聲息,她的兵器早被繳走,身上只有暗藏的幾枚銀針,兩指夾著一根銀針,踩著輕步,靠近屋內那張大床。
其實她心下倒有些奇怪。
剛才她潛入過來,在外面查探了一番,按照常理,這樣的高官之家,其居室是大有講究,一般而言,像馮夫人這樣的地位,即使在內室歇息,那麼外堂也必然會有丫鬟守夜執勤,以方便夜裡隨時侍候,但是媚娘卻是發現,這馮夫人居室外堂,並無下人,這內室之中,也只有一張床鋪而已,倒似乎馮夫人夜裡並不需要下人伺候。
她輕步到得床邊,已然發現,帳簾卻是掛起,床上並沒有睡人,馮夫人竟似乎並不是在這裡歇息,媚娘蹙起柳眉,心想難不成丁阿三膽大包天,竟敢欺騙自己,忽聽得角落處傳來輕微動靜,媚娘抬頭望去,卻見到屋角斜放著一扇古木屏風,這屏風古木所制,異常精緻,卻並非透明,宛若一張精緻的隔板一樣。
媚娘聽得動靜是從屏風之後傳過來,頓時警覺,美眸一冷,等了片刻,卻沒聽到其它動靜,這才輕步靠近過去。
繞過那屏風,媚娘才發現,屏風後面便是一道牆,只是牆壁上掛著一副極大的山水圖,昏暗之中,只依稀看到畫上的高山湖泊,具體是什麼圖,倒也看不清楚,除此之外,並無他物。
媚娘秀眉蹙起,有些疑惑,隨即柳眉一戰,紅唇邊泛起一絲冷笑,她只是瞬間便想到,如果不出意外,這面牆壁,只怕是大有問題。
那扇古木屏風,顯然是擺放在此處已經很久,如果說這扇精緻奢美的古木屏風之後,是用來更衣之所,倒也是無可厚非,可是屏風後面只是一道牆壁,顯然就有些古怪,若說馮元破奢華鋪張,只是將這面屏風擺在這裡當做擺設,那倒也解釋的過去,可是既然這裡有了一面精美的古木屏風,卻為何會在屏風後面的牆壁上掛上一幅畫?
毫無疑問,有古木屏風阻攔,這幅畫平時根本不能被人所見,若說是為了裝點牆壁,顯然是多此一舉,這就等若穿了全天下最華美的霓裳,卻偏偏要在外面套上一件寬袍大衫。
媚娘輕步靠近牆壁,雙眸閃動,她出身江湖,見多了奇聞怪事,心中隱隱明白什麼,抬手正要敲打牆壁,瞧瞧這牆壁是否另有玄機,忽然想到什麼,放下手臂,臉頰貼近到牆面上,側耳聆聽。
明王使者
媚娘臉頰貼著牆壁,屏息聆聽,卻並無聽到有什麼動靜。
此時已是深夜時分,馮夫人卻並不在床上,這讓媚娘感到奇怪,重新到得床邊,已是夏季,床上並無錦被,只是一條上等軟錦,四下裡瞧了瞧,卻是發現窗邊掛著衣裙,湊近上前,發現床上有褶皺,看來先前倒是有人在床上睡過。
媚娘眼珠子轉了轉,重新回到那面牆壁前,想著這牆壁是否有機關在其中,正想找尋一番,忽聽得奇怪的聲音響起,正是發自牆壁,媚娘微微驚了一下,但是身形如魅,迅速閃到那屏風後面,手握銀針,冷眼盯著那面牆壁。
很快,卻見到牆壁竟是在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