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所為,皇帝必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如果連皇帝都不知道,那麼事情定然是大為蹊蹺。
有人立時便想,是否這名刺客危言聳聽,在這裡胡言亂語,風寒笑被害與神衣衛根本沒有干係,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釋連皇帝對此事也是一無所知,可是見得刺客在這種時候出現,而且語氣肯定,如果神衣衛與風寒笑被害全無干系,那刺客卻又為何如此?
一陣陣謎團籠上眾人心頭。
刺客似乎對皇帝的反應也有些意外,反問道:“莫非皇帝並不知道是神衣衛襲擊了風寒笑?”
皇帝依然顯得十分淡定,道:“朕雖然不清楚,但是現在卻想弄清楚……你既然如此肯定風寒笑被神衣衛所害,那麼自然對當年發生的事情瞭若指掌,朕問你,你又是何人,為何對此事如此清楚?”
那刺客尚未說話,軒轅紹卻已經沉聲道:“楚大人,到了現在,還有必要藏頭露尾嗎?”
在場眾人都是一驚,心想軒轅紹原來已經認出了刺客,其實方才馮元破已經叫了一聲“楚總督”,只不過當時刀兵相見,並無人聽清楚,此時軒轅紹叫了一聲“楚大人”,眾人倒是聽得一清二楚,只不過大秦官吏成千上萬,姓楚的官員亦是多如牛毛,在場大多數人並沒有明擺著“楚大人”究竟是指誰,倒是太子眉頭一緊,似乎想到什麼,盯著那邊,口中輕輕吐出了一個名字。
“楚歡!”
周庭距離太子極近,就在身邊,太子聲音雖不大,周庭卻是聽的清楚,怔了一下。
那刺客聽軒轅紹之言,卻是笑出聲來,道:“軒轅將軍果然是目光如炬,竟然還能記得我楚歡!”
話一出口,殿中諸人都是神色大變,太子身旁的琉璃亦是顯出詫異之色,隨即柳眉蹙起,安邑總督袁崇尚、吏部尚書薛懷安那都是楚歡的老相識,聞聽此言,也都是驟然變色。
楚歡在西北風生水起,先平北山肖煥章,後滅天山朱凌嶽,可說是名動天下,已是西北名副其實的霸主,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會以此種方法出現在眾人面前。
有人更是想到,楚歡此時此刻偷襲青龍嶽冷秋,那就等同如謀反,能夠平定西北的一代人傑,竟然如此冒失,實在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馮元破和赤煉電都是站在殿門邊上,楚歡聲音洪亮,兩人都是聽得清楚,馮元破見得偷襲青龍的果真是楚歡,眼中卻是顯出古怪之色。
他先前困境之下,出言叫喊,說到底,乃是想在困境之中拖楚歡下水,他知道楚歡混在孔雀臺之中,孔雀臺既然在殿中,楚歡自然也是在殿內。
只是沒有想到,楚歡竟當真突然出現,而且此刻竟是扯出了風寒笑之死。
皇帝卻是微皺眉頭,沉聲道:“你當真是楚歡?你既然到了河西,為何要藏頭露尾,喬裝打扮混入天宮?楚歡,你居心何在?”
楚歡朗聲道:“聖上,臣知道這般出現,驚擾聖駕,實在該死,不過今日之事,臣只能如此,既然聖上不知風將軍被害與神衣衛有關,那麼今日在這大殿之上,臣請聖上當殿審問,還風將軍和十三太保一個公道!”
“公道?”皇帝冷笑道:“楚歡,你可知道,汙衊神衣衛,等同如汙衊朕,你說神衣衛謀害了風寒笑,可有證據在手中?即使神衣衛真的與此事有關,他們做事一向小心謹慎,謀害帝國上將軍,自然更是要極度保密,你楚歡又是如何知曉?”
吏部尚書林元芳已經出列道:“聖上,臣還記得,這位楚大人,出自雲山府,風寒笑遇難之時,他只是一介布衣,區區布衣,怎可能知道與風寒笑遇害有關的事情?”
軒轅紹卻已經道:“諸位都知道,楚歡是齊王殿下從雲山府提拔上來,他本是雲山府的一名禁衛軍部將……但是在成為雲山禁衛軍之前的履歷,只怕諸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