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見得那團身影便要靠近楚歡,卻見到楚歡身畔一團影子驟然迎出,正是毗多羅吒挺身而出。
他手中本來拿著火摺子,身形一動,火摺子落在地上,卻並未立刻熄滅,四周光亮卻陡然暗下來,媚娘只見到兩團影子撞在一起,便瞧見毗多羅吒瞬間飛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上,風寒笑身形不減,毗多羅吒飛出之時,琉璃卻也已經緊隨而出,宛若一片輕雲迎向風寒笑。
兩團身影交錯,琉璃就如同雲兒一般漂浮在風寒笑四周,風寒笑悽聲厲吼,這兩人速度都是極快,媚娘也不知兩人交手多少回合,此時楚歡卻是端坐不動,只是連聲誦經,周遭發生的事情,他就宛若沒有聽見一般。
媚娘知曉琉璃武功雖是不弱,但此前已經受傷,萬萬不會是風寒笑的敵手。
她也清楚,毗多羅吒與毗琉璃奮不顧身先後上前阻擋,就是為了阻止風寒笑靠近楚歡,這時候隱隱明白,風寒笑剛才陷入幻境,定是與楚歡誦經有關,能多阻擋一時,誦經之聲便有可能將風寒笑再次帶入幻境之中,這時候也不去多想,嬌叱一聲,也是撲向了風寒笑。
風寒笑兇性大發,出手毫不留情,陰狠至極,好在他之前也受到重創,再加上經文之聲讓他神智呆滯,琉璃勉強能夠抵擋片刻,只是此人兇性既生,出招便極其犀利,琉璃卻已經是難以抵擋,媚娘挺身衝過來,風寒笑立時便去應付媚娘,讓琉璃稍微得到了一絲喘息之機。
媚娘武功莫說風寒笑,便是與琉璃相比也是遠遠不及,只是應付兩招,風寒笑一拳打在她肩頭,媚娘整個人也是飛了出去,落在地上,感覺肩頭劇痛鑽心,肩骨竟似乎已經碎裂,她強忍劇痛,想要再次衝過去,卻見到琉璃也已經被風寒笑打飛出去。
琉璃摔落在地上,風寒笑眸中滿是殺意,如影隨形,探手便往琉璃的腦門子上拍過去,眼見得琉璃便要命喪風寒笑之手,都聽到古薩蔌蕥大聲叫道:“義國公,義國公,皇上……!”
她這幾聲叫恰到其時,風寒笑身形一頓,手掌距離琉璃腦門咫尺之遙,噶然停手,風寒笑扭過頭去,瞳孔之中再次顯出驚恐之色,“噗通”跪倒在地,全身顫動,哀聲道:“皇上,皇上,臣……臣有罪,臣罪該萬死,西北十萬大軍潰敗,都是臣……都是臣的過錯,大秦江山崩塌,都是因臣而起,臣罪該萬死……!”
他背對琉璃,趴伏在地,聲若哭泣。
媚娘見狀,長出一口氣,心知古薩大妃及時叫喊,卻是讓風寒笑再次陷入到幻境之中。
楚歡額頭汗水直冒,宛若雨下,但他卻如同老僧入定般,泰山不動。
“臣跟隨皇上出生入死多年,即使沒有功勞,亦有苦勞。”風寒笑嘶啞著嗓子道:“只盼皇上饒過臣這一遭,臣……!”陡然之間,風寒笑豁然抬頭,面對虛空,冷笑道:“好,好,瀛元,你不讓我活,我也不會束手待斃,你手裡的江山,本就是我風寒笑幫你打下,若是沒有我風寒笑,你又如何坐得江山?你既然不仁,休怪我不義。”說話之間,卻見到他緩緩站起身來,雙手握拳,發出怪笑聲:“我手中有河北數萬大軍,旌旗一揮,所向披靡,這江山終究是姓風的天下,你既然要我性命,我就要你江山。”
他身形陡然前欺,探手出去,竟是對著虛空再次連連出招,只見到他右手成爪,似乎掐住什麼東西,怪笑道:“現在可知道我的手段?你現在就寫下退位詔書,便說你昏庸無道,要退位讓賢,將這大秦江山拱手讓給我,你若是遵從我言,我還能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他手作掐式,緩步往前,笑聲異常放肆:“等我做了皇帝,萬里江山便都是我掌中之物,還有你的那位皇后,也將成為我的胯下之臣,哈哈哈哈……!”
媚娘先前驚呼之聲,將風寒笑從幻境之中驚醒,此時哪裡敢發出一絲聲音,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