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當真能與羅怙羅相提並論?”頓了頓,嘆道:“放眼心宗八部眾,你們的武學天賦,難道又有誰能高過本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心宗立宗數百年,但是直到如今,卻依然只是拘泥於區區西域數十小國而已。”毗沙門淡淡道:“若非本王在西梁耗費心血,心宗在西梁都是難以立足……!”他望著羅多,淡淡道:“羅怙羅才幹不在你之下,卻要屈居你之下,任你驅策,本王武道天賦冠絕心宗,卻不能盡修心宗武學,心宗落到今日之地步,你可知道究竟是何緣故?”
羅多怒極反笑:“毗沙門,你武學天賦是否最強,本王不知,但是論起自以為是的功夫,普天之下恐怕是無人能及。”
“哦?”毗沙門淡然一笑,“照你這般說,二十年之內,心宗西卷天竺,南佔中原,那當然也是我的自以為是。”
羅多神情一凜,毗沙門笑道:“你我都知曉,心宗當初能夠在西域立足,便是經過一場又一場鮮血的洗禮才能夠成功。只可惜佔據西域之後,心宗便不思進取,自此停留在這彈丸之地,西進無門,東入無路。”他神情一冷,“這絕非大波羅居士願意看到的局面,本王要繼承的是大波羅居士的意念,將心宗傳送到陽光下的每一寸土地。”
楚歡聽得毗沙門如此龐大野心,也是心下凜然,冷笑道:“毗沙門,你果然是喪心病狂,竟敢有此狂妄野心。”
“心宗武學舉世無雙,只可惜心宗一直不曾善用。”毗沙門淡淡道:“若是能將心宗各部武學歸於一統,定能讓心宗武學有新的突破。多少年來,心宗的條條框框,就像牢籠一樣,鎖住了心宗的前途,到了如今,本王有責任來改一改心宗的規矩了。”
羅多臉色冷厲,但此時卻是對毗沙門無可奈何。
“八部眾傳承至今,都是按照心宗法規去傳承,雖然延續至今,卻墨守成規,讓眾多有才幹之士沒有出頭之地。”毗沙門聲音淡漠:“便如羅怙羅,一身治國才幹,卻偏偏因為是羅漢出身,就只能在你提多羅吒之下,若非意外,他一身才幹,只怕此生都會埋沒。”他雙眉微微上揚,“如果從此以後,佛陀國擇才而用,海納百川,必能讓人才濟濟,這對心宗的傳揚,有利無弊,最多五年之內,心宗便可以席捲整個西域,將西域諸國納入心宗治下,整個西域一旦聯成一體,西進天竺,要將之歸為心宗之地,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羅多冷笑道:“你是想讓佛陀國大動干戈,武力征伐天下?”
“前方有兩條路,選擇其中一條路,走到盡頭,發現已經無路可走,大可以調轉回頭,再走另一條路。”毗沙門道:“心宗自創立至今,在西域掙扎多年,最終還是透過鮮血安頓於西域。自此之後,再無征伐,心宗也再無進展。無論是天竺還是中原,心宗排除眾多弟子傳法,卻終無所獲,亦可見只靠幾名佛徒傳法,毫無用處。既然當年已經證明以鮮血可以讓心宗立足,這條道路自然就是對的……!”
“佛門有好生之德,嚴禁刀兵,遠離殺戮。”楚歡冷聲道:“你的所言所行,已經與佛家弟子背道而馳。”
毗沙門搖頭道:“你錯了。心宗生死一戰,佛宗天龍顯身,神鳥下凡,死傷無數,血流成河,可是後人只記得他讓心宗留存至今,佛宗天龍的金身法相,如今還矗立在佛殿之中。”淡然一笑:“本王如今所做的一切,或許有你們這樣的人無法理解,但是百年之後,當心宗遍佈天下之時,人們定然都會明白本王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而本王的金身法相,或許也將出現在佛殿之內。”
楚歡只覺得背脊發寒,這毗沙門固然是狂傲至極,其野心之大,讓人毛骨悚然,忍不住譏諷道:“毗沙門,你捫心自問,無論是天竺還是中原,你可有實力對付?即使真的有一天,你將西域諸國盡數歸於自己控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