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之前修造天宮的壯丁。
他從其他人口中知道,那些壯丁卻是經過極其短暫的訓練,但是卻根本稱不上是合格的戰士,換句話說,守衛天宮的只是一群撲通的壯丁,他們修建工程的能耐遠超過他們的戰鬥能力。
也正因如此,突施汗心中才十分懊惱,面對一座由不懂戰鬥的壯丁守衛的天宮,連續攻打了四天,卻死傷慘重,依舊沒有攻破天宮,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望著那座宏偉壯觀的天宮,突施汗緊皺著眉頭,心中卻是極為焦急。
攻打天宮之前,他不但派人勘測了地形,而且攻勢發起之後,因為攻打武平府城的教訓,突施汗倒是花了不少心思,學會了一些簡單的攻城方法。
例如壘土填溝,鉤索攀爬等等,他們的鉤索雖然在攻打武平府城的時候收效甚微,但是在攻打天宮的時候,卻還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每天都有不少夷蠻兵利用鉤索攀上了牆頭,殺到了天宮裡面,只是裡面的抵抗實在太過堅強,到如今為止,還沒能對天宮形成致命的威脅。
突施汗並沒有想過真正能夠征服河西之地,他只是知道秦國風雨飄搖,河西兵力空虛,想要和夷蠻眾部族大肆劫掠一番,帶著豐厚的戰利品返回草原,他並不想這場戰事的時間持續太久,固然是因為後勤供給無法保障,更為重要的原因,卻是突施汗擔心遲早會有援兵前來救援。
在突施汗的眼中,中原地大物博,幅員遼闊,遠不是夷蠻所能應付,雖然秦國動盪不堪,但卻並不能保證無人來救,如果遲遲攻城不下,而秦國還有其他的兵馬前來救援,到時候可就在也沒有機會奪下武平府城。
天宮那邊殺聲震天,雖然已經是黃昏時分,但是攻城依然沒有停止,廝殺聲響成一片,天宮四周如同螞蟻一般的夷蠻兵士一次又一次發起攻勢,前赴後繼,天宮圍牆之上,守在裡面的人們卻也是誓死抗拒,巨石和原木從城頭上狠狠砸下來,到處都是慘叫之聲,而那座宏偉的天宮,就像是在狂風暴雨之中的一條孤舟,隨時都可能被風浪掀翻。
突施汗希望風浪再大一些,他可不想在天宮這邊好去太多的時間,下令軍中的號角聲吹響所有的號角,低沉的號角聲響徹天地,給正在浴血廝殺的夷蠻兵增加士氣。
前來攻打天宮的夷蠻兵,是從夷蠻大軍之中爭搶過來的部族,按照約定,如果天宮被攻破,天宮之內的所有財物,將歸由這些部族分配,如今為了攻打天宮,這些部族死傷眾多,卻一無所獲,當然捨不得就此退下,都是想著搖一搖牙,強撐著攻下天宮,如此一來,獲得的財物或許能夠補充本部族的損失,否則戰死的族人也就等若白死。
看著天色漸晚,突施汗握著馬鞭,來回走動,焦急之情溢於言表,忽聽得身後傳來馬蹄聲,扭頭看去,只見得五六騎正飛馳而來,到得近處,那幾騎紛紛下馬,快步過來,突施汗見到這幾人衣裳殘破,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皺起眉頭,問道:“出了何事?朮赤臺在哪裡?”
中原人看夷蠻人,似乎都是一樣,但是在夷蠻人眼中,一眼就能分辨出對方是出自哪個部族,眼前這幾個狼狽不堪的夷蠻兵,突施汗一眼便知道是朮赤臺的族人。
朮赤臺帶兵去劫掠糧草,突施汗自然是清楚,見到這幾名夷蠻兵突然出現,有些疑惑,他如今是聯軍的統帥,朮赤臺如果滿載而歸,也只能是自己前來稟報,只派幾個兵士前來稟報,在夷蠻人的規矩裡,自然是大不敬。
幾名夷蠻兵都是沮喪無比,更有人眼中兀自帶著驚恐之色,一人已經行禮道:“突施汗,術……朮赤臺已經死了!”
突施汗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疑惑道:“死了?誰死了?你們是說,術……朮赤臺死了?”醒過神來,顯出吃驚之色:“他怎麼死了?”
“突施汗,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