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未解開的心結,這道心結這些年來一直都糾纏著他。”楚歡輕聲道:“不知徐順可曾對徐伯父說起過自己的經歷?”
徐老太爺道:“回來這麼多年,他沉默寡言,幾乎不與任何人說話,除了和我說過兩次,再無和其他人說過一句話。那還是在多年之前,我獨自和他說話,當時他的情形倒是不錯,與我說了幾句,只說離家之後,他出關去了西北,在西北從軍征戰,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提及離家之後其他的事情。”
楚歡微微點頭,唇邊泛起一絲微笑:“徐伯父,其實要讓徐順好轉,便是要解開他的心結,我這裡倒有一個法子,倒也可以試一試。”
徐老太爺一怔,琳琅也有些驚奇,忙道:“相公,你……!”她雖然對楚歡的本事十分自信,可是徐順的情況不同其他,琳琅只怕楚歡誇下海口,到時候若是不成,反倒尷尬。
“我們也只是試一試。”楚歡含笑道:“也許有用也未可知,總比這樣什麼都不做要好得多。”
徐老太爺立刻道:“說的是,說的是,楚王,您……您說有什麼法子讓小五子好轉?若……若當真能讓他好轉起來,讓我做什麼都成。”
“徐伯父言重了。”楚歡笑著擺手道:“不用徐伯父親自出面,只是想讓徐伯父幫忙安排一下……!”當下靠近過去,低聲說了幾句,徐老太爺疑惑道:“這……這樣可以?”
“大可以讓我試一試。”楚歡輕聲道。
寒夜冷清,徐家大宅一片幽靜,萬籟俱靜,徐順此刻卻是身著甲冑,盤膝坐在床上,屋裡沒有點燈,但是徐順一雙眼睛卻是睜開,面無表情,雙目暗淡無光,直盯著面前的一片漆黑,坐在床上一動不動,模樣顯得十分詭異。
窗外風聲如同鬼嚎,院內幾棵大樹在風中搖動,發出沙沙的聲音,更是瘮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順自始至終就那樣呆呆坐著,如同石雕一樣,忽聽到窗外傳來一聲輕響,徐順的感覺卻似乎很是靈敏,身體一震,順手就往邊上抄過去,這一模,卻是摸了個空,他的大刀被楚歡拿走,今夜卻並不在身邊。
一時沒有摸到大刀,本來面無表情的徐順臉色大變,黯淡無光的雙眸,一瞬間便即充斥了驚恐,驟然扭頭,朝窗戶望過去,卻見到窗戶關的很嚴實,並沒異樣,徐順卻已經翻身從床上下來,動作卻頗為敏捷,下了床後,他單手拎起窗邊的一把凳子,拿著凳腿,眼睛死死盯住那面窗戶,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腳下卻緩緩移動,往窗戶靠近過去。
短短距離,他卻走了小半天,到得窗邊,一手舉起凳子,腦袋湊上前去仔細瞧了瞧,發現床栓栓的好好的,這才鬆了口氣,放下了手臂,便在此時,卻感覺身邊一陣風飄過,甚至已經感覺自己身旁似乎有一道影子滑過去,徐順臉上頓時顯出驚恐之色,聲音嘶啞:“誰?”說話之間,舉起凳子,轉動身體,繞著四周檢視。
很快,他身體停住,眼睛直直看向前面,屋內昏暗一片,但或許是因為經常在漆黑的屋子裡生活,徐順竟然依稀看到了身前不遠處站著一道黑影,看到站在自己身前不遠的黑影,徐順想也不想,舉起凳子,照著那黑影便砸了過去。
凳子砸在地上,咔嚓一聲響,碎成一片,只是那道黑影卻瞬間消失。
徐順神色愈加的恐懼,忽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嘆息,徐順立刻轉身回頭,只見到那道黑影竟然出現在自己身後,他也不猶豫,衝上兩步,一拳打過去,眼見拳頭就要打在那黑影身上,但是一瞬間,黑影再次消失,徐順一拳便即打了個空。
徐順臉上肌肉抽搐,氣息急促起來,再次轉身,發現那黑影又到了自己身後。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徐順頹然跪倒在地上,聲音發顫:“你是不是要我的命?”
那黑影又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