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本來溫柔的微風瞬間便帶著凜冽的殺氣。
西山軍陣最前面,喬殷已經是拔出了佩刀,騎在戰馬之上,副將趙斯則是跟在旁邊,望著如潮水般迎面衝過來的西北騎兵,趙斯卻也是眼角抽動。
“準備!”喬殷戰刀高舉過頂,眼見得西北騎兵的速度越來越快,正如同疾風閃電般傾瀉而來,他手中大刀猛然在空中做了兩個姿勢,卻是左右各擺動了一下,趙斯尚未明白過來,卻見到喬殷手中大刀猛然間照著他直劈過來。
趙斯眼見得喬殷大刀臨頭砍下來,他雖然也是久經戰爭,可是這一刻卻徹底懵住,明明兩軍廝殺在即,他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喬殷的大刀竟然會砍向他。
他手按在腰間刀柄上,甚至來不及拔刀,喬殷手中大刀的刀光已經砍下,連頭盔帶著腦袋瞬間被劈成兩半。
趙斯落馬之時,他身後十幾名兵士都是豁然變色。
馮破虜為了提防西山軍,自然不可能僅派趙斯一人前來,趙斯也是帶著十多人跟在身邊,上陣之時,這十多人都是跟在趙斯身後,他是馮破虜親信,自然不會跟隨西山軍一同成為炮灰,直待雙方廝殺之後,立刻帶著手下這十幾人退向後方。
趙斯落馬,身後親隨驚駭之餘,卻也都反應迅速,知道西山軍臨陣變故,紛紛拔刀,只是大刀尚未出鞘,從後面便有數十支長槍齊齊向前扎出來,頓時便在這些人身上扎出了窟窿。
喬殷臨陣砍殺趙斯,並沒有猶豫,立刻高聲叫喊:“分!”
便見得本來橫成一道人牆的西山軍兵士迅速移動,只是片刻間,整條人牆便已經出現十多處缺口,西山軍拉出缺口之時,前隊變後隊,已經是迅速掉轉頭來。
被馮破虜整編之後的西山軍,其主體本就是西山禁衛軍,在衛天青的多年訓練之下,本就是訓練有素,軍士的素養並不低。
馮破虜此時自然已經發現了前方出現的變故,心下吃驚,戰前他雖然有所擔憂,但只覺得西山軍臨陣倒戈的可能性並不大,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派出趙斯前往監視,可是到頭來,這支兵馬終究還是臨陣倒戈,眼瞧見西北騎兵竟似乎與西山軍大有默契,毫無障礙地從缺口處傾瀉而出,塵沖霄漢,氣吞鬥牛。
馮破虜神情冷峻,倒也沒有慌亂,立刻下令打出旗號,蓄勢待發的夷蠻騎兵本是想趁著西北騎兵被西山軍纏住之後,再行發起衝擊,所以全軍只是上馬待命,可是他們亦沒有想到,西山軍卻在最緊要的關頭,調轉槍頭,毫不阻攔西北騎兵,如此一來,西北騎兵毫無阻隔,氣勢如虹,衝勢驚人,夷蠻騎兵此時再要發起衝擊,距離上已經來不及,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列陣硬著頭皮迎上去。
夷蠻騎兵卻也不愧是驍勇善戰,前隊舉刀,而後面的騎兵卻已經張弓搭箭,在將領的呼喝聲中,箭矢頓時如同蝗蟲般飛射而出。
西北騎兵氣勢如虎,風行若龍,亂箭之中,卻兀自有不少騎兵中箭落馬,夷蠻人善騎射,戰鬥力極強,這一陣箭雨射過去,倒也是折損了上百西北騎兵。
只是楚歡事先早就知道敵我雙方的優劣勢,對於夷蠻人的騎射功夫,楚歡從來不曾小覷,他知道如果兩軍對陣,比拼馬上箭術,西北軍遠比不上夷蠻人,所以事先就已經計劃,一旦開戰,西北騎兵將要以最快的速度接近夷蠻人。
只要拉近距離,夷蠻人就無法施展馬上箭術的優勢。
而事實也卻如同楚歡所料,西北騎兵憑藉著機動速度,迅速接近夷蠻軍陣,拉近距離之後,夷蠻人的箭矢已經無法起到作用。
兩軍眼見得要短兵相接,夷蠻兵士都已經高舉彎刀,拍馬迎上前去,便在此時,眼尖的夷蠻兵士卻已經瞧見無數西北騎兵忽然間都高舉起手臂,手中俱都拿著長矛。
騎兵肉搏,自然是用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