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兩手空空離開,與死又有何區別?”林元芳神情變的陰冷起來,“只要當真得手,榮華富貴高貴厚祿對我們來說實在是輕而易舉,否則想要投奔他人再翻身,那可是千難萬難。”冷然一笑,道:“怎麼,馬部堂,莫非你沒這個膽量?也罷,你若實在害怕,就當我沒有說過。”
馬宏沉吟片刻,終是壓低聲音道:“可是你難道知道那東西在什麼地方?”
“馬部堂怎麼糊塗起來了。”林元芳聽馬宏這般說,就知道馬宏意動,輕笑道:“咱們幾次見他頒下詔令,那東西就在那間書房內。”
“哦?”
林元芳輕聲道:“咱們今日去見他,剛好經過那間書房,周圍都沒有任何人守衛,最近的衛士,距離書房至少也有三十步遠……!”
“你是說,咱們……咱們找機會……偷玉璽?”馬宏臉色泛白。
林元芳微微頷首,“據我所知,最近這陣子,琉璃夫人隔三岔五就要往雪花太妃那邊去,只要她離開,定武身邊就沒有其他人,他在屋子四周佈下了重兵守衛,但是裡面的人卻不多,就連一直貼身保護他的趙權,這些日子只要琉璃夫人一出門,就會跟在身邊護衛……!”撫須道:“咱們這些時日去見他,十次倒有八次不見他在書房內,只要我們在琉璃夫人離開的時候進去,未必沒有機會盜出玉璽。”
馬宏眼角抽搐,低聲道:“可是隻要被他發現,咱們可就要粉身碎骨……!”
“所以這才叫大買賣。”林元芳咬牙道:“如果成了,咱們手中有了玉璽,將它獻給赤煉電或者楚歡,你想他們會怎樣待我們?馮破虜和周庭都被封為侯爵,咱們兩個到如今連個爵位都沒有封賞下來,那倒也罷了,可是定武非但沒有封賞咱們,還準備對咱們動手。如果我們獻出玉璽,他們一旦成事,就算封不了王爵,侯爵絕對不會少。”
馬宏臉上肌肉抽搐,兩隻手搓在一起,目光之中既有興奮之色,卻更多的是恐懼,看上去緊張不安,猶疑片刻,才道:“此事……此事容我考慮一番……!”隨即想到什麼,壓低聲音道:“林部堂,你……你是不是早就打算逃離河西,甚至早就想好要盜走玉璽?”
林元芳皺眉道:“馬部堂為何這般說?”
“否則你怎會對琉璃夫人的行蹤如此瞭解?”馬宏狐疑道:“而且還記得定武時常不在書房之內……!”猛然間身體一震,抬手道:“你……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林元芳,你可把我害苦了……!”
“馬部堂何出此言?”
“我明白過來,你勸我借梅隴的摺子對梅隴發難,找機會前往湖津,我本還在奇怪,你這麼好心,幫著我去湖津,原來……!”馬宏顯出惱怒之色:“原來你早就知道,只要我們提到此事,定武一定會發難……我走投無路,你正好可以拉攏我和你一起盜玉璽。能進去見到定武的人,並沒有幾個,你一個人根本沒有法子盜取玉璽,所以……所以你把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從一開始便想讓我成為你的同夥,幫你盜走玉璽……!”指著林元芳,惱怒道:“林元芳啊林元芳,你也實在太黑了吧,你自己想要找死,卻還要拉我一起墊背。”
第一九零零章 內患
定武此時確實沒有太多的精力去關注馬宏和林元芳,正如林元芳所言,河西如今是四面烽煙,危在旦夕,定武雖然對林元芳之流沒有任何好感,可是卻也知道非常之時,卻依然需要他們為朝廷效力。
琉璃來到定武身邊的時候,定武正眉頭緊鎖,眉宇之間,帶著一絲愁容。
深秋時節,北方的氣候頗有些陰涼,琉璃拿了一條毛毯,輕輕蓋在了定武的腿上,定武這才回過神來,抬頭看了琉璃一眼,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你回來了。”
“聖上不要愁悶。”琉璃輕聲道:“這樣會讓氣血不定,耽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