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護衛武士,大廳門外左右,便有武士守衛,那人要往大廳內去,一名護衛便要攔阻,楚歡沉聲咳嗽一聲,護衛立刻退到一邊,那人搖晃著進了大廳之內,廳內眾人身色各異,多數都是顯出厭惡之色。
“西門先生,你喝醉了。”黃嵐看樣子是在按捺自己的性子,不過語氣倒也平和:“先回家去歇息,你看可好?”
那人哈哈笑著,抬手伸出一根手指,朝著黃嵐點了點,嘿嘿一聲怪笑,隨即又裡裡外外點了十幾下,便是連楚歡也點上,眾人都是皺起眉頭,卻聽得那西門先生哈哈笑道:“熱熱鬧鬧,真真假假,上上下下,魑魅魍魎……!”
“西門瘋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廳內一人霍然站起,厲聲道:“你在別處發瘋,沒人攔你,今日是什麼場合,豈容你在此放肆?”
西門先生不怒反笑,悠然道:“雨後風如夢,天地伏暗夜。南山亦不現,不聞漁樵歌。”又是發出一陣怪笑,不少人都是直搖頭,更有人在旁輕聲議論道:“今日瞧見他來赴宴,就知道要鬧出亂子來,就不該讓這種瘋子進門。”
西門先生聽到那人聲音,立刻轉頭過去,口中頗有些含糊不清,問道:“你說什麼?”
那人一怔,被西門先生盯上,神情便顯得有些尷尬,見到西門先生朝自己一步步走過來,這人臉色竟是有些慌亂,勉強笑道:“西……西門先生……!”
楚歡此時卻是不動聲色,揹負雙手,靜靜瞧著,饒有興趣。
西門先生走近過去,盯著那人看了看,忽然搖頭道:“歌功頌德,不知所謂……!”忽然抬起手,對著那人的頭頂,拍打了下去。
那人猝不及防,被西門先生打中腦袋,“哎喲”叫了一聲,隨即急喊道:“西門……西門毅,你……你做什麼?”
西門先生卻是哈哈一笑,也不多言,轉身便走。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西門先生離開,直等到他身影消失,四下裡才轟然起來,議論紛紛,自然沒有什麼西門先生的好話。
黃嵐見西門先生離去,這才有些尷尬笑道:“楚督,這……哎,真是失禮。此人並非邀請而來,不過……不過他主動上門,卻也不好趕他離開。”
楚歡此時卻已經坐下,含笑道:“這位西門先生既然能坐在臨門之處,想必也不是普通之人,怎地卻是這幅脾氣?”
“楚督,此人就是一個張狂無比的瘋子。”旁邊一人道:“他叫西門毅,不過大家都叫他西門瘋子,哎,西門家族當初可是我通州第一名門望族,想不到竟然出了這樣一個不肖子弟,敗壞家門……你瞧瞧,西門家如今一窮二白,不都是此人造的孽!”
立時有一人道:“話不能這樣說,西門毅確實辱沒祖上,不過咱們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他雖然花天酒地,目中無人,不過……不過也算不得壞人。他的家財,也並非全都是花天酒地所敗,這事兒大家心裡也都清楚,倒也不能如此說他。”
楚歡聞言,心下卻大是好奇,含笑問道:“看來這位西門先生頗有些傳奇。”問黃嵐道:“黃老爺,究竟是怎麼回事?”
黃嵐猶豫了一下,終是輕聲道:“楚督有所不知,上數西門毅前六代,便是在通州開始落腳。那時候他祖上在前朝為官,來到了通州,此後就在通州生根落葉,到西門毅父親那一代,在前朝為官……說起來,這西門家族以前在通州可是真正的名門望族,也是深得民心,幾代人都是清官廉吏,到他父親西門述的時候,前朝滅亡,通州陷入戰亂……!”頓了頓,見楚歡聽得很認真,才繼續道:“西門述收容難民,自討家財救濟百姓,我們都感念他的人品,俱都是聽從他的安排。”
“哦?”楚歡微微頷首道:“如此說來,西門家族倒是個積德行善的善門之家。”
“確實如此。”黃嵐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