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之內就能恢復,許邵率兵入城之後,大街小巷時不時地就有遊騎兵冒出,卻也是抓捕了好幾百意圖趁火打劫的歹徒,將他們盡數關入到大牢之內,交由刑曹審訊處置。
城中計程車紳本來都是膽戰心驚,等待著劫數到來,一直以來,一旦城破,即使不會出現大規模的屠殺,但是搶掠卻是必不可少,而且往往都是財大氣粗計程車紳大戶首先遭災,可是西北軍入城之後,軍規森嚴,不但沒有對百姓進行騷擾,而且十分快速地對混亂的通州城進行了治安的整頓,而且很快就得知到楚歡頒佈下來的軍令,約法三章深入人心,士紳們一開始雖然接到禁令,卻不知道這是不是楚歡故作姿態,等了兩三天,非但沒有西北官兵前來搶掠騷擾,反倒是有西北遊騎兵時不時地從街邊走過,保證秩序穩定,這才讓城中計程車紳們鬆了口氣。
對於地方豪族士紳來說,誰來統治這片土地,他們並不在乎,他們在乎的只是誰能夠保證他們的既得利益。
徐慶敗走,他們自然不會有什麼遺憾之感,他們接下來擔心的,卻只是楚歡將會在通州施行怎樣的政策。
不可否認,楚歡在西北大肆施行均田策,卻是一度得到了西北大部分百姓的擁護,但是從一定程度之上,卻也損傷了地方豪紳勢力的利益。
西北三道,西關首當其衝,全面施行均田令,魏無忌也已經在天山開始推行均田令,至若北山道,雖然均田令還沒有大肆推行,但是誰都能夠猜到,西北兩道都已經施行均田令,那麼北山道尾隨而上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西北施行均田令,雖然確實損傷了地方士紳的利益,但是因為環境和時局的不同,阻力並不算太大,就比如西關能夠順利施行均田令,其原因之一,便是在西梁人的打擊下,西關計程車紳階層遭受到了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不但實力衰弱,難以與官府相抗,而且還需要與官府相互合作,各取所需,恢復元氣。
而通州的情勢,卻與西北明顯是不同。
雖然通州在西山道屬於比較貧瘠的一州,但是這卻並不代表通州從上到下都是貧困,實際上通州計程車紳階層,實力並不弱。
通州以往未能繁榮壯大,主要緣由是通州的支撐產業直接受朝廷控制,通州境內,其最能創造財政收入的,自然就是礦產,礦產不歸屬地方所有,反而要從地方上抽調出大量的精幹力量投入到礦山的開採冶煉之中,便等若從前地方上不但無法從本地最有利的資源之中汲取財政收入,反倒要投入大量的勞力放在一個無法增長本地財政增長的產業上。
如此一來,自然就造成了地方財政的嚴重壓力,要支撐地方財政運轉,就不得不倚重農業稅收。
通州時常發生旱災,而且要向朝廷繳納的賦稅極重,官府想要完成任務,就要嚴重依賴地方士紳,通州的豪族士紳,其田產都是十分的龐大,既要上繳沉重的賦稅,又要保證自己的利益,自然只能將沉重的擔子壓在百姓頭上,如此一來,整個通州的百姓便過得十分的艱苦,形成了通州十分貧瘠的面貌,反倒是通州計程車紳,在將沉重負擔轉嫁到百姓頭上之後,自身卻還是保持了極強的實力。
通州的匪患,自然十分猖獗,不過通州士紳集團為了保證自身利益,卻是相當的團結,在通州軍事力量薄弱的情況下,通州士紳卻是各自擁有不弱的莊丁護院團,一旦聯合起來,足以壓制不少匪患。
通州的莊丁護院團,雖然可以處理本地的匪患,但是面對擁有龐大戰鬥力的西北鐵騎,自然是毫無抵抗之力。
幾日下來,見楚歡的態度溫和,保障了自身的財產和人身安全,士紳們便即想到通州接下來該何去何從,以往通州的許多政令,在頒佈之前,官府少不得要和地方士紳事先進行溝通,事實上許多政令,在沒有大部分士紳的擁護下,很難施行下去,參與地方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