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喬夫人悽楚道:“我說這些,還不全是為了你。衛天青在你身邊,是你身邊重將,他若死了,那些別有居心之人反倒是心中歡喜……罷了,都是我管不住自己這張嘴,你放心,從今以後,我絕不會多言一句,哪怕洪水滔天,也與我全無干系。”用力掙脫喬明堂的手,再不多言,轉身便走。
喬明堂看著巧夫人離開,一屁股坐下,忽然間握著拳頭,狠狠砸在桌面上,“嗆啷”之聲響起,桌上的碗碟震動起來,油水四濺。
也就在此時,喬明堂眼角卻瞧見大門一道人影閃過去,沉聲道:“是誰?”
那人緩緩退回來,卻是一名家僕,跪在大門外,有些發怵:“大人,門外……門外有人求見……!”
“本督誰也不見。”喬明堂揮手道:“讓他有事明日稟報。”
話聲未落,卻聽到一個清朗的聲音笑道:“喬督這是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嗎?本侯有緊急軍務在身,可實在等不到明天了。”
喬明堂聽到聲音,有些詫異,卻見到從旁轉出一名身著甲冑的魁梧漢子來,人高馬大,一身黑甲,威風凜凜,喬明堂皺起眉頭,打量一番,卻是覺得頗為眼生,可是聽他自稱“本侯”,心下倒是一凜,秦國的爵位封賜不多,能夠在秦國封侯,已是非同小可。
喬明堂雖然是一道總督,但這卻是官職,並無爵位,雖然總督掌握實權,爵位只是榮耀,但是在面子上,一道總督卻絕不敢冒犯侯爵。
對於帝國的侯爵,喬明堂雖然一清二楚,知道究竟有多少位,可是眼前這人最多三十歲年紀,他心中尋思,如此年輕卻得到侯爵之位者,放眼帝國,竟似乎想不到一個人。
不過對方既然敢自稱侯爵,顯然來頭不小,而且對方未經通稟允許,竟然直接來到這裡,更是不得小視,喬明堂整了整衣裳,上前拱手道:“未請教閣下……!”
那人拱手笑道:“河西馮破虜,承蒙聖上厚愛,欽封一等北勇侯,還請喬總督多多指教!”
喬明堂聞言,頓時恍然大悟,立時想起來,眼前此人,正是前任河西總督馮元破手下的親信,後來投奔到瀛祥麾下,協助瀛祥收攬了河西軍,此人封爵北勇侯,喬明堂其實有所耳聞,只是今日突然見到,一時卻是沒有想到這個頭上。
馮破虜之前不過是河西禁衛軍統制,與喬明堂的地位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若是往昔相見,馮破虜自然不可能與喬明堂平起平坐,但是瀛祥到了河西之後,要收整河西兵馬,馮破虜卻是不可或缺的人物,如今可說是定武極其倚重的人物,否則也不至於年紀輕輕便即封侯拜爵。
喬明堂詫異之餘,心下卻是一凜,他先前還在想著朝廷得知西山兵敗訊息之後,將會作何反應,卻沒有料到說曹操曹操到,河西竟然已經派了馮破虜前來。
但是瞬間一想,西谷關被攻陷的訊息,倒是派人早早飛馬稟報了河西,河西定然也是早已經知道西谷關陷落的訊息,可是此番西山軍與西北軍廝殺,兵敗訊息暫時連西山人也未必全都知曉,朝廷又怎可能未卜先知,甚至派出一員大將來?
喬明堂心下狐疑,但是臉上卻是勉強含笑道:“原來是北勇侯大駕光臨,怠慢怠慢,侯爺快請到大堂就坐!”
馮破虜瞥了屋內桌子一眼,見到桌上都是酒菜,但是幾個碗碟翻側,桌上濺滿油汙,笑道:“喬總督似乎心情不好,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
喬明堂不動聲色道:“侯爺請!”
馮破虜隨著喬明堂到了大堂,分賓主坐下,喬明堂才小心翼翼問道:“侯爺此番前來,不知有何貴幹?莫非是聖上所派?”
“如果不是聖上旨意,本侯也不會前來叨擾。”馮破虜人高馬大,一身甲冑,自有一股虎氣,說話之間,卻也是意氣風發,頗有一種居高臨下之感,倒似乎是將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