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時常是喝的酩酊大醉。
她知道飲酒太多,自然是十分難受,見楚歡額頭上竟是冒出汗來,忙道:“你等一下,我去弄些水,你洗把臉,能清醒一些。”
楚歡含糊不清答應一聲,皇后屋內自有盛滿清水的水桶,到了半臉盆的水,要端水過來之時,才發現沒有其他毛巾,屋內的毛巾都是自己用過,這三更半夜,自然也不好再去找尋毛巾,猶豫一下,終是將自己毛巾拿了過來。
她想著楚歡此時迷糊不清,就算用床單給他洗臉,他也不會清楚。
等皇后端著水盆過來之時,卻瞧見楚歡敞開了胸口衣襟,露出了結實的胸膛,古銅色的胸膛宛若鐵石練就,肌肉充滿了力量感。
楚歡此時卻是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正打著呼嚕,竟是已經睡著。
皇后見他睡著,倒是微鬆了口氣,楚歡醉酒糊里糊塗,如果睡上一覺再醒過來,自然會酒醒許多,也就少了許多的麻煩。
她不想驚動楚歡,以免將他吵醒,本想放下臉盆走開,可是瞧見楚歡頭上都是汗珠,或許是酒的後勁發作,楚歡連胸口都有些油亮,帶著汗漬。
皇后自然明白,楚歡這時候睡著倒也罷了,可是身上的汗水不擦乾淨,很容易就會受涼,已經是深秋時分,夜裡的溫度很低,若是任由楚歡就這般睡在這裡,等一覺醒來,難免生病。
她自然不知,楚歡習練龍象經之後,體質早已經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莫說只是出些汗,便是將他丟在野外赤身睡一夜,那也是毫無傷害。
皇后斜睨了楚歡一眼,見他睡的似乎正熟,想了一下,這才將自己毛巾放進水盆裡,浸了水,然後扭幹,這才湊近過去,小心翼翼為楚歡擦拭臉上的汗珠。
她動作輕柔,只擔心將楚歡吵醒。
如果換做從前,為楚歡擦臉,自然是大有顧忌,可是從河西離開之後,脫離了浮華,這些日子倒是過著一種返璞歸真的簡樸生活,無論是在西北甲州還是來到通州,她都是過得十分簡單,也不需要有人在自己身邊伺候著,卻是覺得這種樸實的生活更讓人舒心。
雖然她如今還掛著皇后之名,可是卻早已經不將自己當作皇后看,幾經風雨,浮華散盡,她的心境卻也已經迴歸平靜。
這時候也不在意自己曾經是皇后,只是擔心楚歡受涼,用毛巾將他臉上的汗珠細細擦拭乾淨,燈火之下,此時看楚歡的臉龐更是異常清楚,那臉部輪廓稜角分明,如同刀斧雕作,線條堅硬有力,顯示著這個男人堅毅的性情。
皇后打量著面前這張臉龐,竟恍惚中想到在北嶺同生共死的情景,便是這個男人,在自己危難之時,不顧性命縱身跳下來相救,命懸一線之際,這張臉龐卻始終帶著笑容,總是能夠讓人在絕望之中感受到一絲希望。
沉默之間,皇后的手不禁停住,只是怔怔瞧著楚歡的臉龐,她本早已經過了幻想的年紀,是極其理智的年紀,可不知為何,此時四下裡一片寂靜,空寂之中,皇后卻偏偏有些恍惚,楚歡呼吸勻稱,屋內只有他時有時無的呼嚕聲,再無其他生息,這種空寂,卻是讓皇后感覺心頭有些空蕩蕩的,甚至有些魂不守舍,苦笑搖了搖頭,低頭看了一下楚歡敞開的胸口,臉頰微紅,只見到那裡也是汗漬一片,想要幫著擦拭,卻覺得大是不妥,正猶豫間,卻聽到一個聲音咕噥道:“好……好香……!”
皇后一怔,抬頭看時,卻見到楚歡眼睛已經微微睜開。
楚歡睜開眼睛,卻覺得眼前白花花一片,有些耀眼,忍不住抬手過去,口中含糊不清道:“這是……這是什麼,好……好白……!”
皇后低頭一看,花容失色,俏臉瞬間更是發燙,卻原來剛才彎腰為楚歡擦拭臉龐,胸口的衣襟不注意間已經鬆開,她穿的並不厚實,這般一俯身,領口自然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