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一怔,扭頭看過去,卻見到一把大刀竟然頂在了喬明堂的胸口,喬明堂臉色慘白,看到那拿刀之人,衛天青驟然色變。
拿刀頂著喬明堂胸口的,竟然是兵部司主事肖默雲。
喬明堂蒼白的臉上,又驚又怒,厲聲道:“肖默雲,你……你要造反嗎?”
肖默雲卻是冷笑道:“喬明堂,說起造反,我倒真想知道,究竟是你要造反,還是本官要造反。”
“你……!”
馮破虜此時站定身形,盯著衛天青,笑道:“衛統制,久聞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你千萬不要動,你若一動,喬明堂這條命可就沒了。”
喬明堂卻是怒道:“侯爺,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便在此時,卻聽到樓下傳來喊聲:“都不要動,守住出口,不要放走一個人……!”喊叫聲中,樓梯聲響,竟是那些騎兵已經趕到,衝到了樓上來,只是片刻間,竟然有十多人已經持刀衝入,掃視一眼,瞧見馮破虜,紛紛拱手道:“侯爺!”
馮破虜卻是捲起袖子,悠然道:“來得及時。”看向喬明堂,笑道:“喬總督,你肩頭的傷勢可要緊?”
此時樓上的廝殺已經停止,見到喬明堂被制,與四名夷蠻將領糾纏的幾名刺客也都是退到衛天青身邊,都是看向喬明堂。
喬明堂眉頭緊皺,道:“傷勢無礙,侯爺,你……你這是做什麼?”看了肖默雲一眼,冷聲道:“還不拿開你的刀。”
肖默雲卻是笑道:“只要侯爺一聲令下,這把刀是刺進胸膛還是收回來,總會有結果的。”
“你好大的膽子。”喬明堂沉聲道:“本督是朝廷命官,你竟敢……!”
馮破虜卻已經打斷道:“喬總督,恐怕你這朝廷命官已經做不下去了,你意圖行刺本侯,此事上奏到朝廷,你這個總督只怕要人頭落地了。”
“你血口噴人。”喬明堂怒道:“本督何時要行刺於你?莫非你沒有看到,這一切都是衛天青的計劃,他對本督心存怨恨,本督也被他的手下所傷……!”說到這裡,鬆口按住自己傷口的手,大聲道:“侯爺難道看不見?”
衛天青卻已經冷聲道:“喬明堂,你絕情無義,老子跟隨你多年,鞍前馬後,你卻要將老子當替罪羊,這口氣若是不出,雖死也不瞑目。”
馮破虜笑道:“事到如今,兩位還要演戲嗎?”臉色一沉,道:“如果不是肖主事盡忠為國,讓本侯事先有防備,本侯只怕還真要做個糊塗鬼。”
“他說了什麼?”喬明堂冷聲道。
馮破虜整理了一下衣衫,才道:“本來一開始聽說你喬總督要為我們接風設宴,本侯還當真以為你喬總督幡然醒悟。我只以為你是擔心事情鬧大,本侯會帶兵入城徵糧,所以才退了一步,要借酒宴和解,本侯是個爽直的人,沒那麼多花花腸子,幸虧肖主事提醒,今日這宴會,恐怕有詐。”
“有詐?”
“肖主事告知衛天青突然從獄中逃走,這種時候,你喬總督又突然設宴,乍一看去,這兩件事情似乎沒有什麼聯絡,可是肖主事卻說,衛天青是你的死忠,你當初對他有救命之恩,這衛天青是個愚忠之人,你便算讓他去死,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絕不可能輕易越獄。”馮破虜含笑道:“雖然肖主事提醒,可是本侯卻並不想將你想的那般陰險,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無論今日這酒宴是接風宴還是鴻門宴,本侯當然都要做些準備。”
喬明堂目露寒光,看向肖默雲,冷聲道:“肖默雲,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小人……!”
“總督大人千萬別生氣,而且你這話說的也不對。”肖默雲卻是得意洋洋道:“本官吃的是大秦的俸祿,效忠的是大秦,是聖上。如果你沒有噁心,今日酒宴安然度過,一切自然都好,可是你若當真設下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