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面上,交錯搭在一起,不修邊幅,一隻手中握著一隻酒壺,頭上沒有戴冠帽,髮髻蓬鬆凌亂,看上去異常的頹廢。
皇后蹙起柳眉,又是傷心又是無奈,輕喚道:“灜仁!”
灜仁聽到聲音,扭過頭來,卻是醉眼惺忪,雙目似閉非閉,看了皇后一眼,含糊不清道:“怎麼,楚歡……楚歡還派……還派女人來伺候本王?哈哈哈……算他有心,來……來本王這裡,陪……陪本王喝酒……!”
皇后見灜仁如此,又是氣惱又是傷心,快步上前,灜仁見皇后過來,伸出一隻手,便要將皇后抱過來,皇后卻已經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灜仁的臉上,灜仁身體一翻,連人帶椅子都倒在地上,手中的酒壺頓時砸碎。
“他孃的……!”齊王大怒,掙扎著爬起來,身體搖搖晃晃,開口便罵:“你這個賤人,不知道……不知道本王是誰?你……你竟敢對本王……對本王無禮……!”
“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皇后面容冷厲,厲聲斥道:“你這個逆子,這副模樣,誰能救得了你?”
皇后一聲厲叱,卻是嚇了齊王一跳,搖搖晃晃往前走了兩步,抬手擦了擦眼睛,盯著皇后看了一眼,臉色大變,失聲道:“母……母后!”
“虧你還知道我是你母后。”皇后神情惱怒,可是眼眸中卻滿是悲傷之色,掃了桌上的酒菜,又看向齊王,齊王此時卻已經跪倒在地,聲音依然有些含糊不清:“兒臣……兒臣參見母后,母后……母后千歲千歲……!”
“住口!”皇后厲聲道,齊王嚇了一跳,後面的話頓時縮了回去,皇后四下裡看了看,卻發現不遠處有一隻臉盤,走過去,臉盤裡還有半盤水,似乎是給齊王洗漱之用,只是裡面的水十分乾淨,皇后端起臉盤,走到齊王邊上,也不猶豫,臨頭將一盤冷水從頭澆了下去。
齊王打了個冷顫,叫道:“你……你做什麼?”
“你現在清醒一些沒有?”皇后將臉盤放到桌上,憂傷看著狼狽不堪的齊王,齊王本就是衣衫不整,此時一盤水倒下去,更是狼狽不堪,頹喪至極。
齊王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將臉上的水漬抹乾,這才抬頭,看著皇后,眼圈頓時泛紅,“母后……!”
“起來!”皇后冷著俏臉,在椅子上坐下。
齊王掙扎起身來,被冷水一驚,倒也清醒了幾分,上前兩步,問道:“母后,你……你怎麼來了?”
“我若不來,連給你收屍的人也沒有。”皇后蹙眉道:“你這些日子,就是在這裡飲酒度日?”
齊王順手拉過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下,道:“不喝酒,又能做什麼?楚歡那個王八蛋,將我軟禁在這裡,我連大門都出不去……!”
“住口。”皇后鳳目生寒,“你給他下毒,他沒有殺你,只是軟禁你,已經算是對你手下留情,若是……若是換做我,我……我一刀便……!”說到這裡,看著齊王這般模樣,又是憤怒又是傷心,別過臉去,珠淚已經奪眶而出。
第一八七七章 噩訊
齊王靠在椅子上,頹然道:“母后已經見過他?”
皇后拿出絲帕,拭了拭鳳目眼角,才轉過臉來,道:“你怎地那般糊塗,為何就憑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要對楚歡下毒手?”
齊王也頗有些懊惱,卻還是嘴硬道:“母后一直隱瞞許多秘密,如果……如果你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我也不會被人所騙。”
皇后氣道:“如此說來,還是我的過錯?”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齊王嘆了口氣,身體前傾,湊近皇后,壓低聲音道:“母后可從楚歡口中探知,他會……他會如何處置我?”
“你覺得他會如何處置你?”
齊王皺起眉頭,隨即往後一靠,道:“他已經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