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們越不利。”
“也是迫於無奈。”西門毅道:“楚王又何嘗不想打過去,可是……兵家大事,總不能孤注一擲,如果沒有充足的準備,貿然用兵,豈不是讓將士們白白送死?楚王是絕不會冒險賭博的。”
徐昶猶豫一下,終於道:“五十萬石糧食,我有心無力,不過如果是二十萬石糧食,楚王可會對雲山發起攻勢?”
“二十萬石依然有些吃緊。”西門毅一本正經道:“以我對楚王的瞭解,如果沒有三十萬石糧食作為後盾,楚王絕不會用兵。”
“三十萬石?”徐昶冷著臉,道:“滅秦乃是大事,本王可以給你們提供二十五萬石糧食,其中五萬石,便算是本王送給楚王的禮物,剩下二十萬石,是本王借給你們的。”
西門毅道:“仁王,這……這是不是太讓您為難?”
“為了滅國大業,本王不會計較個人得失。”徐昶沉聲道:“不過本王醜話說在前頭,金陵倉的每一顆糧食,都是用來滅秦所用,這二十五萬石糧食,本王可以提供,只是糧食送達之後,西北軍必須對雲山發起攻勢,本王的糧食,不是為了讓西北軍守住你們的一城一池,西門大人,你們可能做到?”
西門毅笑道:“仁王,如果這些糧食真的送到,第一個要打的就是楚王。楚王可不是故步自封之輩,否則他也就不會出關了,有了這些糧食,以楚王的膽識,定然會率兵北上,與秦兵決一死戰。”
“希望如此。”徐昶冷冷道:“本王在這裡瞧著,不過如果糧食送達,西北軍卻沒有出兵的跡象,本王到時候可不答應。”眼中寒芒乍現,帶有威脅之色。
他的意思倒也清楚,如果西北軍拿了糧食,卻不出兵,那麼金陵郡便會北上,與西北軍為敵。
西門毅端起酒盞,道:“仁王大局為重,心存天下,大公無私,讓人欽佩,這杯酒,敬仁王!”
楚歡卻也已經端起酒盞,徐昶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不過卻也端起酒杯,三人俱都是一飲而盡。
便在此時,卻聽得外面傳來腳步聲,一名身著甲冑的大將出現在門外,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朝陽照射在那人的甲冑之上,閃著寒光,灼灼生輝,來人卻正是徐昶手下大將費慶。
徐昶見狀,起身來,走了過去,費慶湊近徐昶耳邊,低語幾句,徐昶冷笑道:“帶他們上來!”
費慶下去過後,徐昶轉過身,笑道:“所謂好禮成雙,除了糧食,本王再送楚王一件大禮。”
楚歡和西門毅都是疑惑,同時起身來,走向大門,很快,便聽到一個聲音大叫道:“徐昶,你這個無父無君的叛賊,你竟敢反叛朝廷,你不得好死!”
楚歡立時皺起眉頭,這聲音他倒是很熟悉,正是薛懷安。
院門之外,先是衝進數十名全副武裝的兵士,在寬敞的大院子四周圍了一個圈,隨機從院門之外,一群金陵病推搡著幾人進了院子,藉著朝陽的光芒,楚歡看的清楚,那幾個人都是被繩子綁縛,看上去頗為狼狽,當先一人正是薛懷安,衣衫不整,連冠帽也沒有戴,口中正在大聲斥罵,緊跟在薛懷安身後的,卻是神衣百戶王未羊,王未羊臉色冷峻,緊閉嘴唇,雙眸卻是冷厲異常。
在薛懷安等人邊上,金陵兵都是手持長矛,矛尖頂著這幾人的身體,直待有輕舉妄動,立刻刺死。
楚歡心中頓時便明白過來,雖然都是使者,但是待遇卻明顯是冰火兩重天,徐昶派人用他自己的馬車迎接西門毅過來之時,卻是派了人逮捕河西來的薛懷安一行。
薛懷安手下雖然有護衛,甚至有三名神衣衛,但畢竟只有區區數人,而衛陵乃是徐昶的地盤,莫說是神衣百戶,便算是神衣千戶,也不可能抵擋得住金陵兵。
“薛懷安,你們好大的膽子。”徐昶厲聲斥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