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一道身影出現在院門處,齊王只以為是凌霜去而復返,急忙抬頭,道:“凌霜,你不要……!”
卻見到一道魁梧的身影正走過來,眯起眼睛,卻瞧見是盧存孝。
盧存孝見齊王坐在地上,有些驚訝,見他一副醉態,忙過來要攙扶,齊王卻是揮手開啟,含糊不清道:“走開,你又跑來做什麼?”
盧存孝退後兩步,拱手道:“王爺,前線有訊息了,楚督已經派人回來報訊。”
“他說什麼?”齊王頭有些發暈,掙扎著要站起來,只是頭重腳輕,一時卻難以起身,盧存孝只能上前扶起,這才道:“王爺,天大的喜事,楚督派人快馬來報,剛剛抵達,帶來訊息,西谷關已經被攻克,關隘已經控制在我軍手中。”
“啊?”齊王一怔。
盧存孝笑道:“除此之外,楚督在西谷關繳獲了不少糧食物資,下令我們糧隊暫時不必前往關隘,糧隊的糧食,暫時就儲存在甲州。”
“不用去了?”齊王皺眉道:“那……那明日是否就留在甲州?”
盧存孝恭敬道:“正是,楚督既然來了軍令,咱們自然就留守在甲州。末將已經派人出城,將糧食調入城內暫時儲存起來,其他兵馬就地紮營,駐守在城外,等候楚督接下來的軍令……!”
“為何不先與本王商量?”齊王冷聲打斷道:“本王可曾下令就地駐紮?”
盧存孝一怔,一時卻還沒有反應過來,道:“王爺,這……這是楚督派人傳來的軍令,末將自然要依照軍令行事。”
“楚歡派人送信,是送給你,還是送給本王?”齊王冷聲問道。
盧存孝雖然在戰場上十分悍勇,但卻是個樸實厚道之人,老實道:“是派人向末將傳達軍令,末將知道王爺一直在等訊息,所以特來稟報。”
齊王冷笑道:“原來本王要得到前線戰報,還要看你的心情……!”
盧存孝便再是樸實,卻也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單膝跪下,急道:“王爺,末將失言……!”
齊王淡淡道:“楚歡既說攻下了西谷關,這糧草不用運過去,他們是否要回師?”
“這倒沒有說。”盧存孝道:“不過拿下西谷關,自然是經過一場苦戰,末將以為,楚督應該會在那裡休整幾日,重新對關隘進行佈防。”
齊王道:“傳本王命令,明天天一亮,隊伍繼續向西谷關方向前進……!”
盧存孝皺起眉頭,道:“王爺,楚督已經下達了軍令,咱們要暫時留守甲州……!”
“你要違抗本王的命令?”齊王變色道。
盧存孝忙道:“末將不敢。只是隊伍繼續前行,不但壞了楚督的部署,而且還勞師動眾,也會增加糧草的消耗……!”
齊王冷笑道:“既然如此,輜重隊伍就不必走了,只帶手下的兵馬前往便可,楚歡既然取了大勝仗,本王總要前往關隘去犒賞他們。”
“王爺,甲州大部分兵力已經調走,守衛薄弱,末將這三千兵馬,便是為了保護這批糧草的安全。”盧存孝道:“糧草既然要留在甲州,這三千兵馬,自然不能輕易調動。這些糧食,是朔泉好不容易籌集而來,若是有失,末將獲罪事小,壞了楚督大事,末將萬死莫贖。”
齊王皺眉道:“有失?誰敢打這批糧草的主意?”
“王爺,如今西北多處饑荒,必然有不少別有居心之輩心存不良。”盧存孝耐著性子道:“楚督正是想到這一點,所以西北各要處都是部署了一定的兵力防衛。咱們手裡的這些糧食,在西北無疑就是一座大金礦,如果這三千兵馬守衛糧草,自然是沒有人敢輕舉妄動,可是一旦兵馬調離,防衛薄弱,末將擔心會有盜匪趁機奪糧……!”
齊王冷笑道:“你以前也是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