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的秦軍俘虜,也都已經停下了步子。
“胡千戶,他們這是葫蘆裡賣什麼藥?”徐慶皺眉道。
胡鑫搖搖頭,卻是道:“不管他們耍什麼花樣,咱們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人放心……!”卻是向其他地方望過去,蒼茫大地之上,卻也並無見到其他軍隊,信心頓時又增添了幾分。
忽聽得有人叫道:“千戶大人,他們有動靜……!”
胡鑫一隻手立刻按住刀柄,抬眼望去,卻見到從西北軍陣之中,飛馳出一隊人馬,不過六七騎之眾,城頭少量的弓箭手已經張弓搭箭,對準了來騎,胡鑫只覺得有些古怪,抬手道:“沒本千戶之令,都不要輕舉妄動。”
來騎飛馳到城下,只見數名騎兵簇擁著一名騎兵將領,那將領黑盔黑甲,手持長槍,到得城下停住,徐慶看得清楚,顯出疑惑之色,胡馨低聲道:“大人,恐怕是要來勸降了。”
“哦!”徐慶一怔,卻聽得城下傳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本將乃西北許邵,求見通州知州徐慶徐大人!”
“大人,是找您。”胡馨低聲道:“是否要與他們對話?”
徐慶正要擺手,忽地想到什麼,卻是起身來,整了整衣衫,站在城垛邊上,高聲道:“本官就是徐慶,不知有何貴幹?”
許邵笑道:“徐大人,你是個聰明人,我西北大軍兵臨城下,你應該知道我們想做什麼,兩軍交戰廝殺,難免生靈塗炭,將士傷亡慘重,我們楚督仁善寬厚,不想讓兩軍將士白白死傷,所以特意向徐大人建議,不如開城投降,以和為貴。”
“開城投降?”徐慶冷笑道:“真是笑話。聖上對楚歡隆恩浩蕩,此人卻狼子野心,忘恩負義,對朝廷的厚恩置若罔聞,不思報效朝廷,卻在西北謀反,他若是知道悔改,朝廷或許還能從輕發落,若是一意孤行,必將萬劫不復。”
許邵哈哈笑道:“徐大人果然是伶牙俐齒,只是徐大人怎地不想想,朝廷封鎖西谷關,視西北百萬百姓為草芥,不顧他們的死活,如此朝廷,又豈能得人心?楚督在西北兢兢業業,一心為民,如果不是朝廷昏聵,楚督又如何會憤然而起?如今我西北大軍兵臨城下,通州城兵力薄弱,若是抵抗,無疑是螳臂當車,徐大人,你為官一任,乃是通州百姓的父母官,難不成竟如此不識時務,陷通州百姓於水火之中?”
徐慶正要破口大罵,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罵出聲來。
見徐慶不說話,許邵又高聲道:“徐大人,楚督知道,你是讀書人,腦中是忠孝節義,如果就這般開城投降,難免一時想不開。不過楚督也說了,你既然是通州知州,就不能像一般的讀書人那樣腐儒不堪,既然身在其位,就該以大局為重,楚督仁義,給你半天時間考慮,到了晚上,如果還不能給個準確的答覆,我西北虎狼之勢,便將輕易破城。”拱了拱手,也不多言,調轉馬頭,率隊而去。
徐慶看著許邵離去的背影,目光閃動,胡鑫卻是冷冷一笑,低聲道:“大人,他們如此慷慨,竟然給咱們半天時間考慮,這中間恐怕有詐。”
徐慶拉著胡鑫的手,走到一旁,低聲道:“胡千戶的意思是?”
“大人難道不覺得奇怪?”胡鑫低聲道:“楚歡只派了騎兵前來,可是連一架雲梯也瞧不見,他這真的想要攻城?”
徐慶道:“千戶是說,楚歡另有圖謀?”
胡鑫冷笑道:“大人,依末將之見,楚歡這是虛張聲勢。他故意派出數千騎兵過來,或許就是因為他知道咱們通州防守薄弱,所以才故作聲勢,想要咱們開城投降,畢竟在他看來,兵力懸殊,咱們未必會抵抗……這支兵馬,便是他拿來勸降的工具而已……!”
“哦?”徐慶微微頷首道:“本官也覺得古怪。楚歡在西北先後擊敗朱淩嶽和肖煥章,如此人物,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