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堂,所以楚督囑咐,見到衛統制,不會擋住衛統制的去路,只是敬上幾杯酒。”
“大人,小心有詐。”身邊一名部將壓低聲音道。
“哦?”裴績竟似乎已經猜到那部將說什麼,笑道:“衛統制是擔心裴某會在酒中下毒?”一抖馬韁繩,竟是閃到一旁,抬手道:“若是如此,請衛統制通行,裴某保證,此去梁州路上,絕不會有西北軍的一兵一卒抵擋?”
衛天青卻是放聲笑道:“楚歡讓你代他請我飲酒,這是兄弟情分,我說過,雖然各為其主,上了戰場,不死不休,但是我卻依然當他是兄弟。”翻身下馬來,道:“帶路!”
身邊眾人都是微微變色。
裴績卻也已經翻身下馬,拱手道:“楚督所料果然不差,衛統制不但忠義,而且是個性情漢子,他料到衛統制一定會飲下這幾杯酒。”
“如果換做是他,我想他也不會拒絕。”衛天青道。
裴績和衛天青都沒有帶一兵一卒,徑自走到那火光之處,只見到地上擺了一張矮桌,桌上果真擺放了酒食,邊上站著一名布衣侍從。
“天在上,地在下,酒在中間。”衛天青倒是不客氣,上前一屁股坐下,“這酒喝的飲的倒是有趣。”
兩人對面而坐,邊上侍從斟上酒,裴績揮揮手,那侍從退下去,衛天青腹中還真是有幾分飢餓,並不客氣,拿起筷子,舉箸便食。
“衛統制,這杯酒,是代楚督敬你。”裴績舉杯道:“衛統制有句話說得多,各為其主,沙場之上,毫不留情,可是下了戰場,該是兄弟,還是兄弟。”
衛天青也不猶豫,端杯而飲。
放下酒杯,裴績才道:“衛統制,依你之見,西北軍入關,你們西山當真抵擋得住?”
衛天青道:“楚歡走什麼路,是他自己的抉擇,只是……西北軍出關侵犯西山,西山便是戰至一兵一卒,也不會屈服。”
“衛統制,如此抵抗,有何意義?”裴績道:“天下大勢,以衛統制之精明,不可能看不明白。秦國瀛元暴虐,為求長生,不顧百姓死活,在民不聊生之際,更是大興土木,天下百姓流離失所,如此帝君,又如何能夠統御四海?”
衛天青道:“先皇已經駕崩,如今太子登基,要興復大秦,有德之士,自然是擁護新君,為天下黎民,息兵歸順。”
“天子需有德行。”裴績淡淡道:“且不說瀛祥殘缺之身,本就沒有資格繼承大統,最為緊要的是,此人生性殘忍,為了登上帝位,便是連自己的兄弟也不放過,齊王如果不是從京城逃脫,便已經糟他毒手,如此不仁不義之輩,又有何資格稱帝?”
衛天青擺手道:“事到如今,各為其主,也不必爭論這些。裴將軍,你說的不錯,本將是要折返梁州,你心中的打算,我自然是清楚的,以通州為誘餌,伏擊援兵,隨後趁勢襲取梁州……只是很可惜,你想的很高明,但是想要奪下樑州,只能是痴心妄想。”
“我知道,衛統制既然從梁州出兵,自然也是對梁州的防務進行了嚴密的部署。”裴績道:“我並沒有想過能夠順利拿下樑州。”
衛天青笑道:“我倒是要勸你們,早退為妙。以西北軍今日之實力,也不過能與我們交鋒一次而已,朝廷很快就會調集兵馬湧入西山,比起朝廷,西北實在沒有任何的優勢,你們的糧草,還能堅持幾天?”
裴績臉色微變,苦笑道:“衛統制果然是一針見血,不錯,這確實是我們的軟肋。”
“並非軟肋,而是你們致命之傷。”衛天青道:“裴將軍,你的宣告,衛某早有耳聞,聽說你統兵有方,是難得的將才,不過現在看來,也並無傳聞中那般厲害,說的不客氣,陰謀詭計或許有之,但是目光短淺,實在不是成就大事之人。”
裴績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