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祿,忠君之事,你能有今日,都是我一手提拔,不過是做了點小事,便如此不甘?”揮手道:“還不退下!”
徐海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說話,轉身便走。
無論是城內的守軍還是城外的西北軍,雙方都沒有任何大動作,只有西北軍派出的遊騎兵,在通州城四面神出鬼沒,城頭守兵時不時地瞧見三五匹快馬從城下飛馳而過,又偶爾瞥見城外的遠處,時不時地有一群遊騎兵如同鬼魅般時隱時現。
西北軍已經在城外紮營,近百頂帳篷密密麻麻,天黑之後,篝火便已經點燃起來,無數篝火宛若點點星辰,散落在西北軍營地四處。
城頭之上,胡鑫領著一群人悄無聲息出現,城外一片漆黑,胡鑫站在城垛邊上掃了片刻,這才回頭,微微點頭,從後面便即上來一人,此人一身黑衣黑褲,旁邊早有人上前在他的腰間繫上了繩子,胡鑫低聲向此人道:“出城之後,一定要小心謹慎,要儘快買到一匹馬,然後迅速去找衛統制,告訴衛統制,楚歡攻打通州城,很有可能是圍點打援,引誘援軍,衛統制有了準備,西北軍便不能得逞……!”
“小的明白!”
“事成之後,定有重賞。”胡鑫低聲道:“要小心西北軍的遊騎兵,他們在城外出沒,神出鬼沒,千萬不要被他們發現……!”
此時繩子已經困在那人身上,那人拱了拱手,從城垛邊爬下,兵士們拉著繩子,小心翼翼將那人放了下去,這繩子極長,那人落地之後,自己解開繩子,很快就淹沒在黑暗之中。
“千戶大人,已經派出了六個弟兄。”邊上有人輕聲道:“西北軍的注意力主要在城門,應該想不到咱們會從城牆放人下去。”
胡鑫神色冷峻,雙手搭在城垛上,望著漆黑的城外,一臉凝重。
這一夜,胡鑫便在城頭渡過,一夜連續巡查各處,疲憊之下,便靠在城頭的牆垛邊睡下,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聽到耳邊傳來焦急的聲音:“千戶大人……千戶大人……!”
胡鑫驚醒過來,第一時間去抓自己的佩刀,睜開眼睛,卻見到兩名兵士正一臉驚恐地站在邊上,他先是一怔,隨即爬起身來,向城外望過去,清晨時分,空氣清新,城外一片死寂,身邊一人已經道:“大人,您……您去城門那邊瞧一瞧!”
胡鑫皺眉道:“怎麼了?”
兵士互相看了看,卻都是低下頭,不敢多說,胡鑫卻是快步順著城牆往城門那邊過去,片刻之後,到得城門處,便見到城頭上已經聚集了大群人,正在議論紛紛,胡鑫過來之時,眾兵士紛紛散開,已經有人指著城下道:“千戶大人,您看……!”
胡鑫瞧過去,臉色已經沉下來。
只見到距離城門不過數里之外,兩道人影清晰可見,前面人影一字排開,互信掃視一眼,便識出共有六人,而且雖然看的模糊,可是胡鑫卻還是一眼便即認出,那六人全身黑衣黑褲,正是自己昨夜派出的信使。
看到六人竟然一個不少地出現在城下,胡鑫眼角抽搐,在那六人之後不遠,卻是十多名西北騎兵,眾騎兵看到城頭靜下來,卻都一言不發,調轉馬頭,拍馬離去。
那六人面面相覷,卻是往城門這邊過來。
清晨的空氣十分清新,可是胡鑫卻感覺自己呼吸急促,昨夜他派出這六人,從六個地方順著城牆秘密出城,可是卻被西北軍一個不漏地逮捕回來。
毫無疑問,西北軍是完全將通州城控制在手中。
“完了……!”胡鑫喃喃自語,“這次要出大事了……!”
……
……
長槍如林,夜空點點星辰,卻不足以照亮兵馬的道路,衛天青自梁州出兵,一路之上,幾乎是毫不停歇,連續兩天行軍,在清晨時分,便可進入通州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