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經驗,他們就算卯足了勁撤軍,三天的時間,也只能抵達這片區域!”
朱凌嶽凝視著甘侯畫圈的區域,喃喃自語:“這是青原馬場一帶!”
“不錯,他們抵達的位置,應該就在青原馬場附近。”甘侯雙眸生光,“青原馬場方圓幾十裡地之內,都是草場,一馬平川,朱督,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大好機會?”
朱凌嶽摸著長鬚,若有所思,“如果他們到時候真的是在青原馬場,那真是自尋死路,那裡最適宜騎兵作戰……親家,你覺得他們真的會往那個方向去?”
“從賀州城往朔泉去,最近的一條道路,就只能是經過青原馬場,從賀州城到青原馬場這段路途之中,只有兩處地方勉強稱作防禦之地,一處是河陽縣城,不過河陽縣城當初就被西梁人嚴重破壞,西梁人撤軍之前,更是在河陽縣城大肆縱火,燒燬房舍無數,城牆坍塌,也一直沒有銀子重修,現如今也只是隨便整修了一下,危城一座,賀州守軍既然丟下了賀州城撤退,就絕不可能退到河陽城,丟下高大的賀州城,卻退到殘破不堪的河陽城固守,西關軍那些人再愚蠢,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親家所言極是。”朱凌嶽點頭道:“這種情況,絕不可能發生,如果他們真的用河陽城據守,我們不用一天時間,就可以攻破。”
“除了河陽城,往東不過二三十里地,便是兔子嶺。”甘侯正色道:“兔子嶺方圓不過十來裡地,不是什麼險峻所在,無非是處小山頭,真要說起來,比起河陽城還不如,河陽城好歹還有城牆,那兔子嶺不過是些草木枯藤,我軍數倍於他們,他們要是待在兔子嶺,咱們更容易將他們全殲在兔子嶺一帶。”
“那麼他們有沒有可能折而向北或者向南?”朱凌嶽神情嚴峻。
“且不說向南向北他們找不到助力,咱們也不會讓他們往其他方向過去。”甘侯冷笑道:“朱督,我雖然答應三日之內不會對他們發起攻擊,卻並沒有說三日之內不能按兵不動,朱督的騎兵,可以兵分三路,南北兩翼防止他們折向其他地方,中間一路隨在其後,咱們就像是牧人,而他們就像是咱們蓄養的牲畜,將他們逼著往東走……!”
“本督明白了!”朱凌嶽眼睛一亮,“出了城,就由不得他們,咱們信守諾言,三日之內不去攻擊他們,但是卻可以堵住他們其他的去路,免得他們分散逃竄,將他們其他道路封死,逼著他們向東行軍,三日之後,等他們趕到青原馬場,便可立時對他們發起攻擊,我三萬黑風騎在前,步兵在後,到時候定可將他們全殲在青原馬場一帶!”
甘侯點頭笑道:“就是這個意思了,既能兵不血刃拿下賀州城,又可以找到機會將他們全殲,這是一舉兩得的大好機會,如此機會,他們既然送上門,我們又如何不笑納?”
第一四五四章 豪賭
朱凌嶽和甘侯既然定下了計策,準備等著賀州守軍退到青原馬場一帶,再行全殲,所以次日一早,傳令下去,將東城外的幾千兵馬調開,向城中守軍表明,聯軍已經履行協議,放他們一條通道,讓他們出城而去。
東城兵馬撤走,很快就有人稟報了韓英,韓英有些吃驚,其實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昨夜裴績前往對方軍營究竟是所為何事。
裴績後半夜才回到城中,韓英親自迎接,但是回到城中的裴績,並不多言,看上去頗有些疲倦,只說要好好歇息一番,凡事等次日再說,不過卻下令韓英整軍,收拾一番,做好隨時撤走賀州城的準備,只不過在韓英等人看來,賀州城被團團圍住,朱凌嶽雖然屢攻不下,但是有一點韓英卻不得不承認,敵軍佔據著絕對的優勢,他們雖然一時間沒有攻入城,但是隻要不撤,賀州城遲早都要陷落,既是如此,他自然不相信敵軍會放城中守軍離開。
而且就算朱凌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