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打過來,咱們也未必會輸給他們。”羅定西沉聲道:“肖督,咱們糧草充足,而且重新集結,兵力也不輸於他們,更何況咱們的騎兵雖然略有損失,卻還保留下來……!”
肖煥章已經擺手道:“你所說的都不錯,可是……不能再打下去了。諸位也都看到了,我軍的兵士,大都是新募之兵,先前本督還以為可堪一戰,可是現在看來,終究還是西關軍老練。咱們這些兵士,剛剛經過一場大敗,士氣已經是最低點,要想恢復鬥志,不是三兩個月就能恢復過來……!”無奈搖頭道:“楚歡手下的那些將士,每一個都像一頭狼,咱們這些兵,那就是一群羊,就算羊再多,能鬥得過狼?”
眾人聞言,更是黯然,其實經過這一戰,大家心裡也清楚,北山軍無論是單兵作戰素質和經驗還是團體配合,都趕不上西關軍,只是肖煥章當眾如此明說出來,卻也可見不但是北山將士計程車氣低落,便是這位北山總督經過這一戰,也是對西關軍忌憚有加。
羅定西嘆了口氣,道:“肖督,現在不是我們想不想打的問題,您剛說過,他們可能已經從後方運輸糧草過來,那顯然是準備要進犯我北山,我們不想打,可是他們卻想打……!”
“和談!”肖煥章微一沉吟,終於吐出兩個字。
在座眾人都是一怔。
“肖督,您……您是說要和楚歡和談?”羅定西愣了一下,終於問道。
肖煥章又是一陣咳嗽,“為今之計,只能和談。本督現在不僅僅擔心西關軍會進犯北山,本督最擔心的,是一旦西關軍打進來,朱凌嶽也會趁機從西面殺過來,那時候,北山必將不保……!”他氣息急促,微緩了一些,才繼續道:“繼續打下去,對我北山固然不利,對西關也不會有什麼好處。”
“可是……肖督,楚歡現在正處在勝勢,您……您覺得他會和咱們和談?”羅定西懷疑道:“咱們率先發難,如今兵敗,楚歡會就此罷休?”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肖煥章緩緩道:“今天我們和西關是敵人,但是明天我們也可以和楚歡成為朋友……楚歡不是愚蠢的人,他應該明白,就算我們此番在甲州之戰中失利,可是他真想要拿下青州甚至是北山,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做不到……!”
羅定西微微點頭,道:“肖督,如果楚歡真的願意和我們議和,為我們休養生息爭取時間,倒也不失為良策。”
“你們是否知道,朱凌嶽的弟弟,已經與西北軍甘侯的妹妹成婚。”肖煥章嘆道:“我也是最近才得到訊息,這訊息封的嚴實,可是卻已經成為了事實!”
在座眾官員,十之八九根本沒有聽說過此事,聽得肖煥章之言,都是悚然變色。
“肖督,朱凌嶽和甘侯結親?”有人驚呼道:“這……這可是了不得,他們都是手握重兵,此前還以為有甘侯的西北軍,朱凌嶽無論做什麼,都要顧忌幾分,可是現在兩家結親,一旦這兩家聯起手來,那麼整個西北……!”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不少人的神色已經變的凝重起來,最近這幾個月,北山的注意力放在了西關這邊,甚至都忽略了天山,可是今日眾人驟然緩過神來,西北最大的一頭老虎,是朱凌嶽,曾經北山一直避免和西關發生衝突,免得天山坐收漁翁之利,可是最終在肖煥章的籌謀下,雙方一度想要避免的局面卻偏偏發生,一場大戰下來,北山這邊固然元氣大傷,實際上西關那頭也未必得到了什麼好處,反倒是天山在暗中已經與西北軍勾結在一起,如此一來,無論是北山還是西關,都已經陷入危局之中。
此時甚至有人在心裡暗暗責罵肖煥章,本來北山和西關結盟,可以大致維持西北三足鼎立的局面,可是這老傢伙卻精心算計,最後將自己算了進去,造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