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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門沒有關上,楚歡推門進到屋內,玉紅妝回頭看了一眼,美豔的臉上卻是一片黯然,瞧見是楚歡進來,也沒有多說,只是手上卻是拿著一方錦帕,旁邊放著一隻木桶,木桶裡面裝著水,在那床榻之上,被夜叉王所說的黃如虎此時躺在上面,上面的衣裳已經被玉紅妝褪下,她正小心翼翼為他擦拭身上的血跡。
楚歡走到旁邊,見到黃如虎的脖子已經被錦布包裹起來,知道黃如虎脖子被夜叉王的利爪撕裂,慘不忍睹,玉紅妝顯然是不忍多看,將其包上。
“夜叉王已經死了。”楚歡微一沉吟,終於道:“我從他身上發現了一件東西……!”說話間,已經從懷中取出了那件黑玉玉牌,亮在了玉紅妝面前。
玉紅妝瞧了一眼,俏臉依然是淡定無比,“那是他的王符!”
“王符?”楚歡見玉紅妝主動說出這玉牌是王符,心下頓時生起希望,只盼從夜叉王口中未能得知的答案,能從玉紅妝口中知曉。
玉紅妝擦乾淨黃如虎手臂上的血跡,這才將手中的錦帕丟進水桶之中,扭頭看了楚歡一眼,道:“他是夜叉部尊,也是夜叉王,自然有王符在身!”
“夜叉部尊又是怎麼回事?”楚歡拉過邊上的一張椅子,“他是夜叉部的部尊,是否就是夜叉部的首領?”
玉紅妝淡然一笑,“既然是夜叉王,當然是夜叉部的首領。”
“夜叉部又是怎回事?”楚歡皺眉道:“我從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組織存在……他稱你為乾闥婆,那又是怎麼回事?”
楚歡無論前世今生,對於佛學從沒有涉獵,知之甚少,夜叉這字眼,他倒是聽過,但是乾闥婆卻是知之甚少。
玉紅妝凝視楚歡,片刻之後,終於問道:“你似乎對佛學一無所知,莫非沒有聽過乾闥婆?”
楚歡有些尷尬,玉紅妝幽幽嘆道:“其實你現在知道的不多,也並非什麼壞事,真要是知道的太多,恐怕也沒有現在這般安寧了。”
楚歡皺眉道:“夜叉王一年前就盯上我,我幾次差點命喪他手,有何談安寧?”
“你是說,他一年前就已經到了中原?”玉紅妝蹙眉道:“今日之前,他就已經見過你?”
楚歡點頭道:“不錯,早在一年前,他就已經向鬼魅一樣纏著我。”
“這就奇怪了。”玉紅妝迷人的眼眸子裡顯出疑惑之色,“難道他已經知道……不對,如果他已經知道了,為何還要問我她的下落?”猶豫了一下,問道:“他找你所為何事?是否為了向你詢問一個人的下落?”
楚歡心想原來玉紅妝並不知曉夜叉王是為了【鎮魔真言】前來找尋自己,不動聲色,反問道:“你們說的那個人,又到底是誰?他似乎對那個人的下落很在意,你也似乎已經知道那個人的下落,那人是男是女,又是何方神聖?”
玉紅妝輕嘆道:“你也不必多問,有些事情,如今並不能告訴你,這也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楚歡忍不住惱怒,“就是你們這夥人,幾次三番尋我麻煩,好幾次我差點死在你們這夥人的手中,如今你卻說是為了我好?我一無所知,以後再有人找過來,我連防備也不知從何防備起……玉紅妝,不對,乾闥婆,今日你定要給我說個清楚,免得讓我不明不白。”
玉紅妝搖頭道:“你說錯了,我們雖然出自同源,卻並非一夥人。”
“出自同源?”楚歡身體前傾,“什麼同源?你們都是些什麼人?到底有什麼陰謀?”
玉紅妝凝視楚歡,反問道:“你可好記的在雲山的時候,素娘突然沒了蹤跡,你正在愁煩之時,有人向你院子扔了一塊石頭,告知了素孃的下落?”
楚歡一怔,這事兒他倒還真是記得,那次回到家中,如蓮焦急萬分,告訴楚歡素娘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