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她雖然脾氣很大,但是正如大哥所言,長兄為父,婚姻大事,事關人倫,甘玉嬌頂不住甘侯的意思。所以她乾脆留在朔泉,甘侯見不到玉嬌姑娘,就無法送出妹妹與朱凌嶽結親,這門親事也就無法成為現實。”
裴績眼睛微亮,笑道:“這是甘姑娘出的主意?”
“甘姑娘前來朔泉的路上,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打算。”楚歡嘆道:“其實她也明白,一旦甘侯與朱凌嶽結親,兩家就是榮辱與共,甘侯倒也罷了,朱凌嶽如果有了甘侯這樣一個手握重兵的親家,他的狼牙必然要露出來。”
裴績微微頷首,“朱凌嶽狼子野心,一心想要獨霸西北,但是心存忌憚,不敢輕舉妄動。如果甘侯與他結親,兩人手中的力量,足以掃平西北,莫說我們現在和北山兵戎相見,即使我們真的和北山化干戈為玉帛,也絕非他們的對手。”
“正是如此。”楚歡道:“大哥,以朱凌嶽的性情,只要甘侯的妹妹送到,這門親事就是板上釘釘,甘侯只能和他共進退,他後顧無憂,不管我們和北山的情勢如何,天山軍必然會大舉出動。”
“有了甘侯的支援,他必然會插手到我們和北山的戰事。”裴績對楚歡此言深表贊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因素,也就沒有任何的價值。”
楚歡嘆道:“所以甘姑娘提出這個法子,我雖然覺得不妥,但這卻是當前最好的辦法。沒有了甘玉嬌,甘侯和朱凌嶽的親事就不能成為現實,在此情況下,朱凌嶽也不敢肯定甘侯的心思,那是沒看清楚形勢,便不敢輕易出兵。”
裴績笑道:“只怕這樣一來,朱凌嶽的顧忌會更深。二弟,甘姑娘前來朔泉,藏在這邊,甘侯自然是不會只曉的?”
“按照甘姑娘的說法,她是偷偷從西北大營離開,而且喬裝打扮,並無人知道她的下落。”楚歡輕聲道:“她來到朔泉之後,我也是對她的行蹤嚴加保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無論是甘侯還是朱凌嶽,都不會知道她的行蹤,或許甘侯也不會想到,甘姑娘會偷偷來到朔泉。”
“那就對了。”裴績笑道:“等到了約定的日子,甘侯交不出人,朱凌嶽那邊必然會懷疑。朱凌嶽本就是生性多疑之人,他未必會覺得甘姑娘是為了抵抗這門親事偷偷躲起來,只怕會覺得這是甘侯從中作梗,只要這樣一來,朱凌嶽對甘侯有了忌憚,必然不會肆無忌憚地發兵。”
楚歡笑道:“正是如此。只要朱凌嶽有了忌憚,沒有立刻從西線出兵,咱們的壓力就會小很多,可以集中精力應付南線的戰事。朱凌嶽遲疑的越久,我們在南線的時間也就越多,甘姑娘正是在其中起了最為關鍵的作用。”
裴績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微一沉吟,才輕聲道:“那定然要保證甘姑娘的絕對安全。這天下從來沒有絕對的事情,而且無論是朱凌嶽還是甘侯,在西北都有耳目,甘姑娘的藏身地,必須要極其隱秘,絕不能讓他們知曉。”
楚歡輕聲道:“我安排甘姑娘在一個絕對隱秘之處,他們定然想不到。”湊近裴績耳邊,低語兩句,裴績笑道:“原來如此,若是在那邊,也算是十分隱秘了。只是即使如此,也要加強小心,甘姑娘對時局作用極大,萬不可有絲毫的疏漏。”
時間說慢也慢,說快也快,在朔泉城的喜慶氣氛中,楚歡的婚期轉眼便至,因為是要迎娶入門,禮部司範玄特意做了安排,琳琅在大婚前一日,住進了蘇老太爺的府邸,大婚之日,從蘇府出門,而林黛兒則是在她的同意之下,先認了西關七姓之一的錢伯夷為義父,提前一日住進了錢府,至若素娘,雖然楚李氏活著的時候已經為她舉行了極其簡陋的親事,但是楚歡也知道當時人數太少,而且儀式太過寒酸,實在委屈了她,所以此番也算是隆重地補上一個正式的儀式,西關七姓的洪家得知林黛兒拜了錢伯夷為義父,要從錢家出門,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