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田候,更不可能讓他與狂刀霸刀齊名。
田候知道,自己在刀法中,卻是有著極佳的天賦,所見刀法,也幾乎是過目不忘,任何一門刀法在他面前亮出來,他可以在瞬間就能判斷出對方接下來的招式是什麼,而且能夠第一時間判斷出對方的刀法優點與破綻。
但是仇如血現在使出來的這一招,看上去實在是平平無奇,乍一看去,就像一個初練刀者連基本的刀法套路都沒能掌握,錯將大刀當成了長劍。
出刀的氣力並不顯得如何大,刀劍歪斜,似乎是隨意往田候胸口一指。
田候的一刀幻四刀,霹靂無雙,就宛如是大海上狂風怒號,駭浪如山,帶著威猛的氣勢,如同滔天巨浪向仇如血撲過來,而仇如血這似乎是臨死前無奈的一招,就如同驚天巨浪之中的一夜扁舟,似乎瞬間就要被滔天巨浪吞沒,但是卻又偏偏顯得淡定無比。
“噗!”
血霧瀰漫,一條手臂飛起,斷臂竟然還握著刀,“啪”的一聲,隨即落在雪地之上,那斷臂雖然已經脫離身體,但是握刀的五指,卻還是動彈著。
斷臂鮮血淋漓,殷紅的鮮血泊泊直流,流淌在潔白如雲的雪地上,只是片刻間,就將邊上的白雪染紅。
田候跪在地上,臉色慘白,右臂低垂,左臂卻已經齊肩被斬斷,肩頭傷口也是在汩汩流血,只是田候臉上並沒有痛苦之色,神情甚至有些呆滯,雙眸無神,緩緩扭頭,望著不遠處落在地上的斷臂,他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就似乎自己正在做著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