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人,我們可以幫你們做些什麼?”
“還有兩個人?”仇如血一怔,沉默片刻,才問道:“王爺,營救計劃,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營救的人越少也越好,人一多了,目標也就大了……那兩人王爺也準備帶他們走?”
齊王正色道:“一個是王府長史,一個是王府統領,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兩人對本王都是十分忠誠,誓死追隨,本王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仇如血正色道:“王爺,並非在下多嘴,但是在下還是要提醒王爺,京城都在太子的控制之下,此番的計劃,必須要謹慎小心,慎而再慎。王爺該知道,您是太子的最大障礙,雖然如今被軟禁在王府,而且有重兵看守,但是太子那邊的眼睛也一定還盯著這邊,所以計劃中稍有一絲一毫的疏忽,就會前功盡棄,王爺會落到更兇險的境地。”頓了頓,猶豫一下,才道:“多帶走兩個人,目標也就大了兩分,而且這二人的底細,王爺是否完全清楚?”
“本王很清楚。”齊王道:“本王知道,這種時候,不可輕易相信任何人,但是卻不等於要懷疑所有的人。長史盧浩生是徐大學士推薦給本王,一直在為本王謀劃,其實他也一直勸說本王,應該離開京城,前往西北,至若馬仲衡,他是遼東人,出身行伍,講的是忠信,前番太子要調走王府護衛,馬仲衡差點帶人與他們大打出手,這人對本王十分忠誠,本王可以相信他們。”隨即苦笑道:“而且他們已經被視作本王的人,本王如果離開,丟下他們,太子也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仇如血想了一下,見齊王堅持,也就不多說,“王爺,在行動之前,王爺繼續像平常一樣,不要表現出任何的反常。至若盧浩生和馬仲衡,王爺既然要帶他們一起走,那麼就將他們也列入計劃之中,不過暫時不必將出走的訊息告訴他們。”
齊王見仇如血似乎成竹在胸的樣子,倒是信心大增,點頭道:“你放心,本王按照你說的去做。”
……
……
已經是臘月,京裡的溫度也是低的嚇人,因為戶部吃緊,所以今年撥下來給武京衛的冬裝數量實在有限,整個京城有武京衛七千人,但是撥下來的冬裝,卻只有三千套,這已經是戶部力所能及,只是這樣一來,武京衛大半數的兵士都將沒有冬裝。
分發冬裝,自然是由上面進行調配,西門署知道這個訊息之後,知道凶多吉少,這西門署的武京衛,本就是在軍中靠山最弱的一撥人,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如今冬裝缺乏,西門署自然很容易被忽略,西門署上下倒也沒有想過人人有一件,只是想著能分個三五件也就阿彌陀佛了,等到冬裝最後發完,西門署卻是連一件冬裝也沒發下來。
署裡的兵士們當然不敢往總旗衙門去鬧,但是一肚子火,總要有發洩之處,署頭王甫自然就成了替罪羊。
若是換做別的署門,兵士們也不敢向署頭叫板,但是王甫為人敦厚,沒有殺氣,雖然做了署頭,署門裡的兵士們卻也並不敬畏他,所以少不得叫喊著王甫懦弱好欺,連一件冬裝都得不到,前任署頭趙揚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是真要有東西撥下來,哪怕不多,卻也能爭取到一星半點,相較之下,王甫就差了許多。
王甫也知道眾人心裡有火,為了息事寧人,只能答應回頭請眾人吃上一頓好的,算是賠禮道歉,只是這一頓飯今天推明天推,一開始大夥兒還經常催促,到了後來,知道王甫囊中羞澀,也就沒人再提。
黃昏時分,署門裡的兵士們各自當差,有去西門廣場巡邏的,有留在署門裡歇息的,王甫依然要帶著手底下的十幾號人齊王府輪值。
距離輪值的時間還有很長,有些兵士不願意太早出門,署門裡畢竟還有炭火,呆在裡面頗為暖和,早早出門,天寒地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