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在意,可是這話出自素來低調的明季之口,卻還是讓侯金剛心中大是舒暢,侯金剛一直對步兵將領都是看不順眼,但是此刻卻覺得明季怎麼看怎麼舒服。
楚歡點頭道:“明將軍所言極是,本督從沒有小看天山軍,而且天山無論是步兵還是騎兵,都是訓練有素,雖然戰場上的經驗有所欠缺,卻也不愧是一支精銳之師。”
明季繼續道:“楚督如今已是威震西北,我們天山一敗,楚督便已經是笑傲西陲,無有人敵,但是楚督想必也不會捨得將天山軍團就此解散。”
楚歡哈哈笑起來,摸著下巴,明季今日說出這番話,倒也是出乎楚歡意料,饒有興趣問道:“明將軍覺得本督應該保留天山軍?”
明季反問道:“難道楚督不想?放眼中原,真正有強大騎兵軍團的,除了遼東赤煉電,便再無第二支騎兵軍團可以勝過天山騎兵。今次之敗,在我看來,非戰之敗!”
顧良塵此時也禁不住頷首道:“不錯,如果不是甘侯……!”冷冷一笑,但是顯然對馬場之敗並不心服,直接道:“如果真要說起來,放眼天下,也確實只有遼東鐵騎可以與我天山騎兵一較高低。”
“如果楚督不想擁有強大的騎兵軍團,也就不會與西梁人進行鹽馬交易,擴充自己的戰馬。”明季道:“馬場一戰,楚督大獲全勝,天山戰馬,自然都成為楚督的囊中之物,可是就算有數萬匹戰馬,如果沒有善於馬上作戰的騎兵,又如何能擁有強大的騎兵軍團?楚督已經在西關開始組建騎兵軍團,自然明白,想要訓練騎兵,絕非一朝一夕之事,可是對楚督來說,既然想要平定匪亂,隨時都要再次興兵,也就沒有太多時間訓練騎兵了。”
楚歡笑道:“明將軍一針見血,你既然如此坦蕩,本督自然也不能閃閃爍爍。不錯,本督確實已經下令,天山原有騎兵,如果願意留下來,本督可以免除其家人的徭役,而且減免賦稅……!”看向侯金剛,正色道:“候將軍訓練出來的天山騎兵,已經是十分合格的騎兵,本督確實不願意見到這樣一支騎兵軍團就此解散。”
侯金剛聽楚歡也是這般誇讚,神色更是緩和許多,道:“侯某自幼在馬上生活,知曉馬性,所以訓練起來,也就簡單許多。”
孫燦一直沒有吭聲,此時終於問道:“明將軍,你說這些,到底想要說什麼?”
明季也不看孫燦,依然是凝視楚歡:“孫燦,你們莫非還不明白,楚督擺下這桌酒宴,當然不是為了取我們性命,如果我沒有猜錯,楚督是想讓我們繼續留在行伍。”頓了頓,淡然一笑:“楚督可以很容易將天山軍編制麾下,但是想要收服他們的心,卻也並不是朝夕就能做到的事情。如果我們出面,當然很容易就能讓他們效忠楚督。”
“留在行伍?”孫燦瞥了楚歡一眼,“難不成咱們留下來,要為楚歡效命?明季,你可莫忘了,馬場一戰,屍橫遍野,咱們多少弟兄可都是死在他的手裡。而且咱們都是朱督一手提拔起來,難道因為朱督戰敗,楚歡取勝,咱們就立刻變臉,向楚歡卑躬屈膝?你們可以做,老子做不出來。”
他本是明季部下,此時直呼明季大名,顯然已經是對明季大大不滿。
楚歡不動聲色,顧良塵和侯金剛互相看了一眼,微皺眉頭,明季卻是八風不動,淡淡道:“孫燦,按理說,你是秦國的武將,不是朱凌嶽的武將,為何還要跟隨朱凌嶽起兵出征?難道是為了榮華富貴?”
孫燦厲聲道:“明季,士可殺不可辱,老子跟著朱督打天下,就是因為秦國暴虐,老子看不順眼,要幫著朱督毀了秦國,給天下一個太平,什麼榮華富貴,老子還真沒有放在眼裡。”
“不錯。”明季沉聲道:“你孫燦的為人,我很清楚,大家都是想跟著朱凌嶽幹一番大事,秦國暴虐,如果我們繼續為秦國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