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犬所說奸細之事,其實我也已經知道,原來這是一場誤會,不過楚督儘管放心,小犬說五日之後便可讓楚督兩名部下安然無恙,那是絕不會食言的。”
楚歡盯著馮元破眼睛,卻並沒有說話。
“楚督,京城失陷,此時你只怕已經知曉?”馮元破嘆道:“大秦半壁江山淪陷,北方這邊,還有青天王十數萬兵馬為非作歹……!”搖頭苦笑道:“正當亂世,楚督不知對時局有何看法?”
楚歡終是露出一絲淺笑:“馮督又有什麼看法?”
馮元破猶豫了一下,神情終於嚴肅起來,道:“楚督,其實我並不擔心天門道,更不擔心青天王,楚督坐鎮西北,西北雄兵十數萬,馮某在河西也是勵精圖治,強兵練馬,那是定要將為禍江山的叛匪一網打盡……雷孤衡老將軍為國捐軀之後,現如今天下真正可以為朝廷解憂的兵馬,已經不多,楚督的西北軍是一路,赤煉電的遼東鐵騎是一路,馮某的河西軍,那也是勉強算一路的。”隨即嘴角顯出不屑之色:“至若其他各路兵馬,難成大器,也無法為朝廷真正解憂。”
楚歡笑道:“遼東鐵騎名震天下,馮督的河西軍紀律嚴明,與夷蠻人打了多年,那也是兵強馬壯,兩位都有匡扶天下的雄才大略,至若西北……馮督,西北先遭西梁人侵犯,隨後又是盜匪橫行,伺候肖煥章和朱凌嶽連續叛亂,整個西北,本就是貧瘠之地,如今久經戰事,傷痕累累,已經是疲憊不堪,想要匡扶天下,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馮元破哈哈笑道:“楚督自謙了,誰不知道西北軍剽悍勇猛,其戰鬥力絕不在遼東軍之下,更加上楚督的曠世奇才,當今天下,誰敢小視西北軍?”
“馮督過譽了。”楚歡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赤煉電的遼東軍已經出兵攻剿青天王,馮督的河西軍,為何卻遲遲按兵不動?馮督該知道,相比起青天王,天門道的威脅更重,他們已經席捲南方,而且直逼京城,如果不出意外,只怕洛安京城此時已經落入到天門道之手。天門道徒兇殘成性,所經之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乃是帝國第一威脅,當前應該早早平定河北青天王,然後集結官兵,揮師南下,平滅天門道才是……!”
馮元破嘆道:“我知道楚督的意思,楚督是覺得河西軍應該配合遼東軍,兩路夾擊,儘快擊滅青天王,然後南進收復失地?”
楚歡微微頷首,“據我所知,安邑袁崇尚和西山喬明堂手底下也都有精兵強將,遼東兵、河西軍加上安邑、西山的兵馬,青天王就算是天神下凡,那也斷無活路。”
馮元破凝視著楚歡,猶豫了一下,似乎有話要說,卻偏偏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馮督是否有什麼話不方便說?”
馮元破嘆了口氣,道:“楚督,河西軍遲遲沒有出兵,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河西從馮某到軍中的小兵,無時無刻不想著出兵南下,蕩平賊寇,為國盡忠,可是……可是我們卻偏偏不能動彈。對外人,我們只說聖上祭天誕禮在即,不宜大動干戈,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一回事。”
“哦?”
“我與楚督雖然相處不久,但是一見如故,情投意合,馮某一直是將楚督當做知己來看。”馮元破肅然道:“而且我知道,楚督對大秦忠心耿耿,對聖上更是沒有二心,所以有些不能對外人說的話,卻能對楚督透漏。”
楚歡“哦”了一聲,馮元破身體已經微微前傾,低聲問道:“楚督可知道遼東到底有多少兵馬?”
楚歡搖搖頭,“我只知道遼東鐵騎所向披靡,少說也有五萬鐵騎。”
“不錯。”馮元破點頭道:“遼東五萬鐵騎,那都是精猛的騎兵,除了五萬騎兵,遼東還有數萬步兵,騎步兵加起來,不下十萬之眾。”
楚歡皺起眉頭,“竟有如此強大的兵力?若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