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忠國公治理河西,鎮守北疆,都是盡臣子的本分。”軒轅紹平靜道。
馮元破笑了一笑,回頭望著那美輪美奐的廣場,笑道:“再有幾日,這裡便是烈火烹油,熱鬧非凡了。聖上誕禮,普天同慶,河西有幸能夠舉行如此大禮,實乃河西百姓之榮耀。”
軒轅紹道:“忠國公,我的職責,是護衛天宮的安全,更是護衛聖上的安全,祭天誕禮自然是熱鬧非凡,只是到時候卻也必須加強警戒,人多起來,這警備也必須加強。”
馮元破笑容頓斂,肅然道:“軒轅將軍所言極是,我們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到時候不但會調動兵馬加強護衛,而且到時候進入天宮的來人,無論是何身份,都要嚴加搜尋,而且絕不容允許任何人攜帶兵器進入天宮。祭天誕禮,極為神聖,再加上這天宮本就是祥和之地,那是見不得半點刀兵血光的。”
“忠國公有此安排,那便是胸有成竹了。”軒轅紹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淺笑。
在外面等了片刻,便見到玄真道宗緩步出來,馮元破急忙迎上,拱手問道:“道宗,聖上他……?”
“不必擔心。”玄真道宗微笑道:“聖上只是夜裡受了微寒,龍體並不要緊,大典之前,必然是恢復如常。”
馮元破鬆了口氣,笑道:“如此便好。”
“軒轅將軍,貧道先行告退……!”玄真道宗向軒轅紹行了一個道禮,馮元破也已經道:“聖上龍體既然無恙,咱們做臣下的也就放心了……軒轅將軍,我也先行告退,道宗,我順路送你回殿。”
“有勞了。”玄真道宗含笑道,兩人出了天道殿正門,向右邊漢白玉修成的寬闊道路走過去,月朗星稀,月光照射在漢白玉道路上,閃爍著淡淡光芒,兩人如同行走在一條晶瑩剔透的白色玉帶之上,玄真道宗一身道袍,仙風道骨,走在上面,倒真如同神仙在天庭漫步。
“道宗,情況如何?”馮元破跟在玄真道宗身側,低聲問道。
玄真道宗並不轉頭,只是輕聲道:“國公不必擔心,裡面並無變故,他確實是身染小疾……!”
“哦?”馮元破神情冷峻,“軒轅紹帶人守住居仙殿,可是他的意思?”
“是。”玄真道宗道:“他恐怕是受驚過度,因驚生懼,驚懼都是傷內臟,所以身體出現狀況,他本想派人出宮去稟報國公,恰巧昨天周庭入宮求見,他是擔心那些大臣會因此而入宮,所以下令軒轅紹帶人守住居仙殿,不讓任何人入殿覲見。”
馮元破皺眉道:“你是說他擔心被那些大臣看出破綻?”
“正是如此。”玄真道宗輕聲道:“周庭那幫人都是精明過人之輩,能少見自然是少見為好,以免出現其他變故。”
馮元破微微頷首,“如此看來,他還有幾分應變之才,倒也並非愚蠢透頂。是了,道宗,他現在情況如何?”
“國公不用擔心。”玄真道宗含笑道:“我已經給他服了幾顆藥丸,可以安神定氣,情況已經有了好轉。”
馮元破冷笑道:“只是他既然下令連我都攔在殿外,膽子當真不小。”
“國公,以貧道來看,這事兒他做的倒也不差。”玄真道宗勸慰道:“他既不敢見群臣,也不敢召見御醫,此種情況下,如果只宣召國公您,事情反倒顯得十分反常,國公試想,軒轅紹可是心機深沉之輩,別人倒也罷了,若是讓軒轅紹看出問題來,從而對國公有所懷疑,後果可就不堪設想。”
“軒轅紹……!”馮元破握起拳頭來,冷冷道:“只要他的弓箭不在身上,要除掉他,易如反掌……!”
玄真道宗輕聲道:“國公那邊,是否都已經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