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倒也明白,除了毛人駒和周雄分別帶人開路和斷後,六輛馬車,每輛馬車除了趕車的,也都會配一名武師負責看管。
周雄此時卻已經盯著郝春問道:“是你分發的酒?”
郝春點點頭,解釋道:“可是我並不知道酒裡有毒……我一路上都看著,並沒有離開旁邊。”
“那你晚上也一直看著?”周雄冷笑道。
郝春一怔,訕訕道:“晚上……晚上都睡了,而且……而且誰能在酒裡下毒……!”
周雄瞥了毛人駒一眼,才道:“現在必須弄清楚,到底是誰在酒裡下毒,否則這樣走下去,遲早還要出事兒……!”向毛人駒道:“毛領隊,郝春是你的心腹,這事你怎麼說?”
毛人駒皺眉道:“周副領隊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覺得會是郝春在酒中下毒?”
郝春急道:“毛領隊,我沒……!”見毛人駒已經抬起手來,便即止言。
周雄淡淡道:“總管說的不錯,酒中有毒,當然不是賣酒的人下毒,所以酒中之毒,只能是咱們這裡面有人下手。”
此言一出,私下裡的眾人都是變了顏色,男男女女都是神色緊張,互相張望。
便是此刻,金陵雀的帳篷之內依然是毫無動靜,孔雀臺幾十號人幾乎都已經聚集過來,唯獨金陵雀和她身邊那兩名婢女一直沒有出現。
毛人駒沉著臉,冷冷道:“周雄,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
周雄道:“我既然敢說,自然承擔責任,難道毛領隊覺得我說錯了?如果不是孔雀臺內有人下毒,這毒從何來?”
伍士昭皺眉道:“周雄……!”
“總管,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明白。”周雄急道:“都已經有人下毒了,他們幾個中毒之後,雖然不至於沒了性命,可是……可是腹痛如刀割,而且渾身沒了氣力,這是要做什麼?咱們加起來十幾名武師,這一下子就倒了五六個,快倒下一半,真要有盜匪殺來,能扛得住嗎?”
毛人駒皺眉道:“盜匪殺來?周雄,你是說咱們這裡面有人暗通盜匪,故意下毒,讓咱們失去戰鬥力,給盜匪創造機會?”
這話一出,四周眾人又都是變色,此時每個人看別人的眼神,就變得古怪起來。
“毛領隊說的不錯。”周雄目光銳利,“那麼周某想問一具,這個暗通盜匪之人,又是誰?”
毛人駒冷笑道:“莫非周副領隊知道?”
周雄搖頭道:“我不知道,手無證據,信口開河,誰也不能心服,但是有一個法子,倒是可以查出究竟是誰在裡通盜匪。”
伍士昭皺眉道:“什麼法子?”
周雄道:“總管,這個法子其實很簡單,但是必須先讓所有人都在這裡集中,誰也不能離開,而且最好都不要動彈。”
“你想做什麼?”
周雄道:“總管,你若真想查出誰是內奸,就必須先讓大家集中起來。”
伍士昭皺起眉頭,其實他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猶豫一下,終於道:“都站在這裡不要動,我去問一問姑娘的意思。”
伍士昭快步往金陵雀那邊去,到了帳篷外,叫了一聲,隨即進到帳篷之內,眾人也不知道帳篷內究竟發生什麼,過了小片刻,伍士昭出了帳篷,快步回來,道:“姑娘的意思是,誰要是下毒主動坦白,姑娘既往不咎,只要向大家認個錯,然後說明緣由,姑娘會酌情處置,可是如果拒不交代,查了出來,無論是誰,重則送交當地官府,輕則驅逐出孔雀臺,你們都聽清楚了?”
眾人面面相覷,伍士昭沉聲道:“是誰幹的,有沒有人敢主動承認?”
沉寂一陣,伍士昭招手讓周雄過去,低語幾句,周雄也在伍士昭耳邊說了幾句,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