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前,楚歡就曾說過,你未必是最合適的人選,到了北山,可能會出亂子,現在看來,楚歡說的話並沒有錯……!”
盧浩生正色道:“王爺,卑職確實無能,可是卑職總覺得這中間的事情很奇怪。”
“奇怪?”
盧浩生左右看了看,靠近過去,壓低聲音道:“卑職在回來的途中,也是仔細想過,北山之亂,這中間只怕是另有玄機。”
齊王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王爺,羅定西已經死了一個多月,如果北山兵馬要亂,應該早就開始亂了。”盧浩生輕聲道:“可是為何早不動晚不動,偏偏在卑職上任的那天開始動起來?”
“哦?”齊王盯著盧浩生的眼睛。
盧浩生繼續道:“而且卑職到了信州知州衙門,事情就有些蹊蹺,信州知州孫芸對卑職頗為不敬,可是與仇如血卻眉來眼去,卑職從知州衙門離開之後,仇如血並沒有立刻跟著離開,反倒是在那邊停留,卑職不知道當時他為何要留在那裡……!”
齊王目光閃動,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爺,仇如血是楚歡的心腹,楚歡此番讓仇如血名義上護衛卑職前往,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名堂?”盧浩生陰沉著臉:“仇如血當時留在那裡,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孫芸交代?”
齊王身體微微前傾,低聲道:“你到底想說什麼?難道你覺得北山這次兵變,會是楚歡在背後指使?”
“王爺,卑職不敢誹謗楚歡,但是這中間確實充滿謎團。”盧浩生道:“恕卑職直言,楚歡打敗朱凌嶽之後,整個西北,再無他的敵手,而他更是手握大權,麾下有數萬兵馬,而北山和天山的官員兵馬,其實都是群龍無首,這種情勢下,王爺細想,北山和天山的官員,是否都在看著楚歡的臉色?”
齊王只是摸著下巴,並不言語。
“魏無忌是楚歡一手提拔起來的人,去了天山,此事北山人不可能不知曉。”盧浩生緩緩道:“如此一來,北山官員也都在擔憂自己的前程,這些人恐怕都覺得楚歡勢大,所以心裡都想著攀附楚歡,如果楚歡有什麼吩咐交給他們,王爺覺得他們會不遵從?”
齊王皺眉道:“你這都是猜測,楚歡為人,本王還是瞭解,光明磊落,絕不會在背後傷人。你說他是不滿意你前往北山赴任,所以故意派仇如血煽動北山官員針對你,甚至發起兵變?這應該沒有可能,盧長史,本王說句實話,以楚歡現在的實力,他想要對付你,根本不必如此費心。”
盧浩生還要再說什麼,只見一人匆匆過來,卻是孫德勝,稟道:“王爺,楚大人他們到了……!”
孫德勝在齊王來到西北之前,就曾幫助齊王送密函給楚歡求救,此後楚歡必按安排他在朔泉住下,直到齊王也來到朔泉之後,孫德勝這才重新回到齊王身邊,在旁邊伺候著。
齊王還年幼的時候,孫德勝就在身邊服侍,跟隨多年,倒也是深得齊王信任。
盧浩生聽楚歡抵達,臉色微變,齊王有些慌亂,卻還是迅速起身整理衣裳,盧浩生忙道:“王爺,不如卑職先回避在旁,看看楚歡到底想說些什麼。”
齊王想了一下,只覺得這時候讓楚歡看到盧浩生,實在尷尬的很,便是連自己臉上也是大大無光,揮揮手,盧浩生這才急匆匆轉到角落處的屏風後面。
孫德勝引著楚歡等人進來時,齊王已經坐正身體,瞧見除了楚歡,公孫楚和裴績也跟在旁邊。
齊王是派人告知楚歡,北山發生兵變,要商議如何應對,裴績乃是西關軍大將軍,事涉軍事,他跟隨而來,自然是情理之中,公孫楚對西北的風俗人情以及各地情況十分了解,自然也是不可或缺。
拜見過後,齊王急忙讓楚歡三人落座,楚歡四下裡掃了一眼,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