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都是一怔,隨即便有不少人瞧向了羅定西。
羅定西微微色變,卻還是保持鎮定,怒聲道:“公孫楚,你血口噴人,在這裡胡言亂語,以為就憑几句話,就能夠煽動我北山軍心嗎?這種鬼蜮伎倆,矇騙三歲孩子倒也差不多,想要矇蔽我北山勇士,真是痴心妄想。”
第一四六四章 致命一刀
公孫楚撫須笑道:“羅定西,你在西北,那也是有名有號的人物,都說你勇猛剽悍,敢作敢為,可是今日一見,卻是讓本官大失所望。”搖了搖頭,嘆道:“至少在今夜,你只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怯懦小人而已!”
羅定西怒極反笑,道:“少在這裡和本將賣弄口舌。公孫楚,莫以為本將不知道,你們雖然設下陷阱,但是手頭上卻並無多少兵馬,我北山勇士若真是力拼到底,必然能將朔泉守城殺的一個不剩。你在這裡顛倒黑白,汙衊本將,無非是想挑撥離間而已。”雙眸冷冷地盯著城頭公孫楚的身影:“你說本將毒害舊主,證據何來?”
“要證據?”公孫楚撫須笑道:“羅定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當真以為本官拿不出你毒害肖總督的證據?”
公孫楚此時點名道姓,當眾說肖煥章是被羅定西所害,北山騎兵之中立時出現了一陣騷動。
羅定西心知公孫楚這幾句話,已經對自己的部下產生了影響。
誠然,正如他所說,雖然衝入城中陷入埋伏,北山騎兵損傷不小,死傷好幾百人,但是其主力依然存在,如果這幾千騎兵上下一心,真要拼個魚死網破,朔泉守軍必然要損失不小,而北山騎兵也未必沒有機會突圍而去。
羅定西當然不能讓公孫楚幾句話就動搖了北山騎兵的軍心,北山騎兵可以出現暫時的慌亂,但是卻絕對不能出現上下離心的狀況。
他正在思索如何應對,城頭忽然傳來又一個聲音:“羅定西,你要證據?”
羅定西聽到聲音,全身一震,一種他幾乎沒有體驗過的深入骨髓的恐懼瞬間襲遍全身,恐懼之中,卻又帶著無與倫比的憤怒。
他瞳孔收縮,握刀的手已經不自禁握緊,甚至有些顫抖,他臉上的肌肉抽搐,嘴角抽動,眼眸之中充斥著複雜的神色,驚駭、憤怒、甚至還有一絲痛苦!
“是……是辭修!”羅定西邊上不遠一名部將失聲道。
旁邊另一名部將也是驟然變色:“是,那是辭修,他……他什麼時候到了城頭?他怎麼和西關人在一起?”
北山騎兵陣中,認識辭修的人並不少,這時候瞧見辭修突然出現在城頭,竟然與西關人站在一起,大驚失色。
猛然間,卻聽得羅定西狂聲大笑,他中氣十足,笑聲亦如洪鐘,邊上的將士聽到,竟是心生畏懼。
“辭修啊辭修,千算萬算,本將沒有想到竟然是你出賣了本將。”羅定西的聲音中,充滿著無盡的憤怒:“這麼多年來,本將一直待你如兄弟,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是一條背信棄義的惡狼,本將瞎了眼,這麼多年,竟然信任你這樣的小人!”
此時邊上諸多將士也都是義憤填膺,大家這一刻才明白,奇襲朔泉竟然出現這樣的局面,竟然是辭修暗中與西關人勾結在了一起。
辭修是這次奇襲朔泉計劃的制定者之一,許多事情,也都是他親力親為,與朔泉內應的聯絡,也是由辭修負責,他對整個計劃瞭若指掌,如今他既然與西關人串通一氣,西關人對北山騎兵奇襲朔泉的計劃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也難怪他們早有準備,設下了陷阱,等著北山騎兵自投羅網。
不少人盯著城頭的辭修,眼中都顯出濃郁的殺機,便是這一刻,城下的北山騎兵,心中都是恨不得將辭修碎屍萬段。
辭修居高臨下看著羅定西,朗聲道:“肖督對你視若心腹,可是你又是如何對待肖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