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詩沂和伍榮回來了 ,二人帶回來了線索,沒想到查來查去竟然與刑部尚書家的那個瘋瘋癲癲的小公子關聯上了。
“一個瘋子該如何問案?他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
伍榮已經去過一次刑部尚書公孫府了,與小公子公孫卓的談話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讓人頭疼不已。
他一會兒要上天、一會兒要入地,就連玉皇大帝他都當過了,閻王老爺都是他的拜把子兄弟,這話還怎麼問的下去,即使他承認了人是他殺的,沒有確切的、明確的指向性證據,誰能相信。
就連伍榮自己都要懷疑了。
任詩沂道:“大人、少卿,你們還記不記得,之前阿七曾經說過刑部尚書公孫大人家有些問題,伍少卿還特意問過是不是刑部尚書殺的,被阿七搖頭否定了。”
這樣一說,大家都想起來了。
伍榮接話道:“大人,不如將阿七找來,讓她去看看那個公孫卓是否是真的瘋了,還是在裝瘋。
我總覺得公孫卓是被人陷害的,他一個尚書府的公子何必跟一個小小的布店商人過不去呢,光明正大拿人的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晏時桉眸色一暗,心中的鬱悶與些許的火氣還不曾消除:“她走了。”
“去哪兒了?”伍榮道:“派人將她找回來便是。”
任詩沂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阿七她離開了?”
晏時桉瞪了一眼伍榮後,才點頭道:“已經離開兩日了,給你們留了平安符作為多日對她照顧的謝禮,至於她去哪兒了,我也不知道。”
關於她與姜家、姜柒雪母女有仇的事情,他隻字不提。
他甚至有些後悔,那晚就不該拿此事來質問她。
那樣,她或許就不會離開大理寺了。
任詩沂看得開:“她本就是與我們搭夥進京尋親,離開實屬正常,有緣自會再見。”
伍榮倒是嘆了口氣:“要是有阿七在,對於公孫卓我們......”
不等他說完,初一就進來了稟報:“大人,刑部尚書公孫大人在大理寺門外候著,想要見......”
晏時桉沒給初一說完的機會,一擺手:“請公孫大人進來。”
初一先是愣了一下,才抱拳:“是,屬下這就去。”
任詩沂和伍榮先離開了,留下晏時桉在這大廳等候公孫大人。
“晏大人。”公孫大人一進門就將姿態放低,與平日捨我其誰的模樣大相徑庭。
晏時桉起身迎接:“公孫大人,今日來我大理寺可是有什麼事?”
才剛查到兒子,老子就上門要洗清嫌疑了麼。
“不瞞晏大人說,今日並不是為了公事,而是有私事相求晏大人幫忙。”
晏時桉請公孫大人坐下:“公孫大人有話不妨直說,你我二人同朝為官,同僚之間有事幫忙哪能用‘求’呢。”
公孫大人這張老臉簡直是豁出去了,晏時桉的年歲不過與他家小兒子一般大,卻能與他平起平坐,同在朝為正三品,現在恨不得要彎下腰去跟人家稱兄道弟了。
“我是想見晏大人藏在大理寺的那位‘神仙’姑娘,不知道晏大人可否通融一番,讓我見上一見?”
晏時桉眉頭一皺:“什麼叫我藏在大理寺的姑娘?”
公孫大人會意:“哦,哦,是老夫說錯了,借住在大理寺後院的那位姑娘。”
“這人您是見不到了,公孫大人請回吧。”沒想到今日她能二次被提起,他的心情不快到了極點。
“別啊,晏大人,上次在國子監我確實對那位姑娘態度不好,但是回去我就反思了,今日也正好給那姑娘道個歉,您好歹給個機會。”
公孫大人賠著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