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與大理寺的人動手,往大了說就是公然違抗朝廷,晏時桉也就不用畏手畏腳了。
呂彥庭從懷中掏出一個笛子,放在嘴邊輕輕吹響,不消片刻就有一隊黑甲衛出現:“將這些道姑全部拿下,只留一口氣能說話就行。”
“是。”
有了黑甲衛的加入,局勢瞬間逆轉,大理寺的衙役們都慢慢撤了下來,有不少人身上都帶了傷。
晏時桉也停了手,命他們互相包紮一下,就去了煙柒染這邊。
煙柒染撿起掉落在地的像是吊墜的小牌子,靜靜地躺在在掌心中,歪著腦袋左看右看都沒看出什麼特別之處,為何鎏金會不敢靠近呢?
這是什麼材質的?
妙清見煙柒染拿著那塊掌心大小的小牌子盯著看,她臉上終於有了慌張的神色,不過也是稍縱即逝,依舊被晏時桉和洛景揚捕捉到。
這牌子有問題。
晏時桉大步走過來,洛景揚離煙柒染最近,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她:“阿柒,這牌子有問題,別碰。”
晏時桉也關心道:“染染,既然已經找到了,就扔了吧,不能掉以輕心。”
煙柒染搖了搖頭:“對我沒有傷害,我總覺得這牌子怪怪的。”
這味道……
她抬起手湊到鼻子跟前,用力聞著這塊小牌子上的味道,幾息之間,她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至極。
“染染……”
晏時桉最先發現煙柒染突然轉變的神色,以及身上外放的肅殺之氣,他搶在煙柒染前面,對著歪倒在地的妙清,她那張魅惑的臉蛋,狠狠用力地抽了過去。
煙柒染愣了,她迷茫地看向晏時桉。
“乖,我來,手疼。”晏時桉柔聲道。
妙清的臉不止腫了起來,就連嘴角都出了血,瞪大的雙眼中全都是不可置信,堂堂大理寺卿竟然動手打女人,還是擔心未婚妻手疼。
“你們身份尊貴就可以欺負人了嗎?我的師門好歹也是仙雲觀,你們如此折辱我,可有想過將我師父的臉面放在哪裡?”
煙柒染緩緩蹲下身子,明明是笑著,卻讓人寒蟬若噤,她揪著妙清的衣領,冷冷道:“妙清,你是不是我三師兄的弟子,我們所有人都清楚,想必你心裡更加清楚,利用仙雲城和我師門騙人,你是嫌你的壽命太長了麼?”
“我師父就是白亦蘇,妙清從不說謊。”妙清依舊死鴨子嘴硬。
“我三師兄不日就到達京城,屆時你是不是,咱們自有論斷,若你真的是他弟子,到時候就讓他自己動手清理門戶。
現在,咱們就說你將那些拐來的女娃娃們都弄哪兒去了!”
大家都察覺到了,煙柒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情緒極其壓抑,處在想要撕毀妙清的邊緣。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晏大人都已經搜過了,我們‘天水庵’是被冤枉的。”妙清被煙柒染冷冷的直視著,眼神有過一絲的閃躲之意。
煙柒染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了,她揪著妙清衣領的手直接上移,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的手上青筋凸起,很是用力。
“你以為我們沒有證據,是麼!
那倒不如你來告訴這塊牌子是用什麼製成的,上面又塗了什麼東西。
妙清,我知道你會陣法,更知道你會一些歪門邪道的秘法,但在我面前都不足你放的一個屁,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你還不說,我就直接掐死你。”
說著,煙柒染的手更加用力了。
妙清呼吸困難,她的臉色由紅轉紫,掙扎著卻無法逃脫煙柒染的束縛,動不了分毫。
“我說...我……說...”妙清艱難地開口。
煙柒染厭惡地甩開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