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時桉不止將他爹孃請來了,就連他祖母都跟著一起來了。
晏時桉的祖母晏老夫人秦氏被晏時桉攙扶著,最先走了進來,滿臉笑容,和藹極了:“聽說染染那丫頭找回來了,快讓我看看,在哪兒呢?
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那孩子受苦了沒有?”
姜雲邀請晏老夫人坐在了首位:“老夫人,您看,這就是染染。”
煙柒染站在一旁,有些侷促,她不知道該如何行禮問安,她從未學過這些。
但是她現在還不需要,因為所說的證據還沒有拿出來。
“娘,染染才回來,您老人家別嚇到她了。”
隨著聲音,煙柒染只見一美貌婦人朝自己走來,晏時桉與這婦人有七八分相像之處,看向自己的眼神溫暖中透著柔軟,又像是散發著光芒,將自己包裹了進去。
“染染,回家了就好,別怕,受了什麼委屈就告訴我們,我們給你撐腰。”
晏時桉的娘,文安侯夫人——林嬌陽,輕輕握住煙柒染的手,將她攬進懷中。
煙柒染一陣恍惚,好像是看到了記憶中那模糊的面容,那模糊的笑臉,一樣溫柔的語氣,一樣溫暖的氣息,一樣好聞的味道。
是孃親嗎?
是她的孃親回來了嗎?
晏時桉趕忙出聲提醒:“娘,染染不到一個時辰哭了好幾次了,您就別招她哭了。”
晏夫人林嬌陽這才鬆開煙柒染,順手捏了捏她又滑又嫩的小臉蛋:“回家是件好事,是高興的事兒,染染可不哭。”
說是高興,她自己卻紅了眼眶。
煙柒染的記憶中早已沒了這些人,她雖然不認識大家,卻並不能妨礙她可以感受到大家對她釋放的善意和接納。
她記憶中的痛苦和恨都是柳茹娘帶給她的。
或許在她不記得的過往裡,曾經也是有很多人關心著她、愛著她的。
就連晏時桉的祖母看著她都是滿臉的慈愛。
姜雲將自己從書房裡拿出來一個卷軸放在了明面上:“老夫人,嫂夫人,我讓時桉請你們來是想證實染染的身份,雖然我們不用看,就已經能夠明確她的身份了。
但是為了讓旁人無法中傷染染,才必須有確切的證據,而這證據就在這上,還請老夫人和嫂夫人帶著染染進內間看看。”
晏老夫人示意自己的兒媳林嬌娘接過卷軸:“驕陽,你去。”
之後有丫鬟引路,晏夫人握著煙柒染的手跟著丫鬟去了內間。
姜雲只道了一句:“那捲軸是淮兮為百天的染染親手所畫,留作紀念。”
眾人明瞭,既然之前說是在煙柒染身上,那麼她身上肯定是有個胎記,不方便被大家知曉,姜家又沒有女眷,自是沒辦法替煙柒染看看。
只是所有人都自動忽略了不在場的柳茹娘和姜柒雪。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晏夫人臉上的笑容更甚,那畫軸一如她之前拿走的模樣還給了姜雲:“確實是我們的染染回來了,假不了了。
畫收好,回頭給我們染染當嫁妝啊。”
這畫怎麼也得讓她兒子在新婚夜的時候看看。
增加一些夫妻間的小情~趣嘛。
煙柒染紅著臉、一臉羞澀地跟在晏夫人身後,她怎麼就不知道呢,早知道直接承認好了,要什麼證據。
這下尷尬的變成了自己了吧。
晏老夫人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咱們這頓團圓飯也該吃了,給我們染染接風洗塵。”
姜雲衝著外面道:“來人,將晚飯擺到花園中的‘來風閣’去。”
有小斯在外面喊了一句“是”就趕緊跑著傳話去了。
將軍府的花園完美地將前院與後院隔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