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煙柒染出現在大理寺門口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萎靡,無精打采的,眼底透著隱隱的青色。
“染染,你昨天晚上做賊去了麼?”任詩沂驚訝地看著她。
煙柒染擺了擺手,什麼都不想說了,她回去就睡了,確實做了個美夢,只不過是夢裡太累了些,一直到睜眼,她都還暈暈乎乎的。
上馬車前還特意瞪了一眼精神抖擻的晏時桉,她也不想理他了。
晏時桉:“......”
這丫頭翻臉比翻書還快,昨晚還抱著他捨不得撒手,今早連個好臉色都吝嗇給他了不說,竟然還瞪他。
看見晏時桉,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怨氣。煙柒染就想起她的‘美’夢來,在夢中剛開始還對著只穿著褻褲,光著上半身的晏時桉瘋狂咽口水,下一秒剛要上手,他就開始跑了起來,自己就在後面追啊,就這麼追了一宿都沒有追上,也沒能摸到。
一睜眼天都亮了,胳膊腿好像都折了似的,整個人疲憊不堪,心累無比,夢中的畫面更讓她無法釋懷,對晏時桉難免產生了不滿情緒。
任詩沂坐進了煙柒染的馬車,見她情緒不高,關心道:“染染,到順水村還早,你先睡會兒。”
煙柒染乖乖點頭:“詩沂姐姐,那我先睡會兒,讓雲巧和香巧陪你說說話。”
馬車搖搖晃晃,煙柒染很快就躺在軟墊子上睡著了。
大皇子呂彥庭一下早朝,就馬不停蹄地趕去了護國將軍府,結果沒想到竟撲了一個空,人一早出門去了。
他想起小師妹要去大理寺點卯,又去了大理寺,結果發現大家都不在,出去辦案了。
呂彥庭帶著幽怨回了自己的皇子府,太子妃楊氏立馬上前:“郡主可否見了殿下,她怎麼說?”
呂彥庭搖了搖頭:“出城辦案去了,沒見到人。”
昨晚,呂彥庭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滿心想著如何討好小師妹,眼瞧著,這大師兄和六師妹不日就要到了,若是知道昨日發生的事情,他的人給了小師妹委屈受,他必是一點兒好果子都沒有。
要說問他呂彥庭最怕的人是誰,既不是鶴雲道長這位師父,更不是晉武帝這個父皇,而是他們的大師兄!就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師妹,只要一見到大師兄就會乖巧如小貓咪似的,連爪子都不敢伸出來。
更何況是他呢。
想起昨日,他和大皇子妃楊氏帶著兒子進宮去,用了晚膳才回來,誰能想到一進門張氏就帶著一群被打了的丫鬟和奴才在院中等著他呢。
“殿下,您可要給妾身做主啊,看看都將咱們府裡的人打成什麼樣子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那野丫頭不愧是鄉下來的,絲毫教養沒有,您若是不給妾身做主,妾身可如何在這府裡做人啊?”
張側妃連珠炮似的,一句話不歇,呂彥庭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找到。
大皇子妃本就不喜張氏,見她又哭又嚎的,讓嬤嬤將孩子帶下去睡覺了,生怕把孩子帶壞了。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本殿府上動手,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呂彥庭臉都沉了下來,皇室尊嚴不容觸犯的威嚴盡顯。
張側妃心中偷笑,什麼凌州郡主,看殿下怎麼懲治你,面上還要做出有氣又委屈的模樣:“那人起止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簡直就是找死,她還在咱們前院之中,直呼殿下您的大名呢。
說什麼‘告訴呂彥庭,本姑娘不想見他了,讓他以後別再出現在本姑娘面前’,府裡的下人都聽到了呢,不信殿下您問問他們,看看妾身是否添油加醋了?”
呂彥庭心中一顫,用力一把扯住張側妃的手腕:“那姑娘是誰?”
張側妃心中得意,殿下果然氣狠了,她委委屈屈地:“晏大人說是什麼凌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