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過。
晏時桉伸手握住青玄劍的劍柄,這把劍彷彿與他心念相通一般,他好像能感受到了這把劍的劍意,散發出令人恐懼的寒意,更加銳利,彷彿無有能與之匹敵者。
最後將青玄劍置於劍鞘,隱藏起它的無敵。
東方的天空逐漸泛起魚肚白,太陽從山後慢慢升起,陽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清脆的鳥鳴此起彼伏,喚醒了昨日沉睡的驛站中的人們。
煙柒染和晏時桉敲響了趙衡的房門,趙員外精力有些不濟地出現在了二人面前,眼下的青黑像是被人打了一圈。
苦了當爹孃的,一宿又一宿地煎熬著。
“見過郡主,晏大人。”
“醒了麼?”晏時桉開口問道。
“還未,不過呼吸平穩,嘴角帶笑,看起來睡得很香,這一整晚都很平靜。”
趙員外側身讓開,晏時桉和煙柒染走進門中,趙夫人也起身行禮。
煙柒染來到床邊,張開右手,那一個個小紅人就像得到了指令一般,小腿、小胳膊,一扭一扭地來到煙柒染面前,一躍跳入她的掌心,一到掌心就失去了生命力,和普通的紙一般無二。
收起紅色的小紙人後,走到晏時桉身旁,看向他:“時桉哥哥,將那黃符撕下來,趙衡就醒了。”
她的個頭有限,又不能站到趙衡躺著的床上去撕,只好麻煩晏時桉了。
晏時桉不知道從腰間掏了個什麼,對著那黃符一投,就將黃符打落了,精準極了。
黃符落下,趙衡睜開了眼睛,緩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像詐屍一般猛地坐了起來,看向了床邊站著的爹和娘,那眼淚就像是瀑布一樣,嚇死他了,他以為再也見不到爹孃了。
看著爹和娘蒼老的神色,趙衡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下床跪地,對著趙員外夫婦磕了一個響頭:“爹,娘,孩兒不孝極了,以前丟了爹孃的臉,此次孩兒重獲新生,定當改過自新,光宗耀祖,將我趙家發揚光大。”
趙員外還剋制些,趙夫人喜極而泣,彎腰摟住跪在地上的趙衡:“兒啊,孃的好兒子啊。”
當趙衡聽趙員外夫婦說了來龍去脈後,又要對著煙柒染跪下:“多謝郡主救我。”
還未跪下就立刻被晏時桉制止住了,磕了頭,謝了恩,他們家染染還怎麼收銀子。
煙柒染連忙道:“不用行大禮,不用行大禮。”
她還等著收銀子呢,這趙家可是特別富有的經商世家。
趙衡只好對著二人作揖:“也謝謝晏大人。”
晏時桉擺了擺手:“都是郡主出手,本官沒幫上什麼忙。”
趙員外趕忙讓驛站的人將早飯送上來,吃過以後,他們就得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