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世英名啊。
晏時桉清了清嗓子:“阿七姑娘,我要鬆手了。”
煙柒染站在地上穩的不能再穩了,對著晏時桉也沒什麼好臉色,恨不得能在他臉上盯出來一個大窟窿。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剛剛可是救了你,還順帶救了你的桃花釀。”
晏時桉左手伸出去把那罈子酒給她。
煙柒染毫不客氣的就奪了過來,語氣也十分不友好:“你不出手我也不會有問題,多此一舉。”
還害得我當眾丟臉。
“呵,姑娘,我救你的還沒說什麼呢,你反而倒打一耙,這年頭真是好人當不得,就當晏某吃飽了撐的好了。”
晏時桉氣得臉色沉沉直接轉身就要走。
初一和十五雖然距離他們公子不近,但依然是大氣都不敢喘,這麼多年,何時看過他們公子如此生氣過,有過如此外洩的情緒了。
這當真是第一次。
“大人,留步。”煙柒染喊住了他。
“作甚?”晏時桉轉過身來,依舊有些氣呼呼的。
煙柒染將手裡的三罈子桃花釀要送給他:“大人,小女子感謝大人多日的收留,也對在大理寺的連番打擾感到抱歉,這就當是小女子送給大人的禮物了,這後院剩下的桃花釀就當是阿柒送給大理寺上下的禮物了。”
“你這話何意?”
晏時桉準備接過酒罈子的手頓住了。
“青山不改水長流,明月依舊星漸稀。叨擾多時,我們後會有期。”煙柒染將三罈子酒放在了地上,從‘乾坤袋’中掏出五張平安符,放到了晏時桉的手中:
“大人,這是我單獨送給你和詩沂姐姐、伍大哥以及初一、十五的平安符,隨身攜帶,方保平安,阿柒出手,質量有保證。”
“你要走?”
晏時桉目光幽深的望著她,嘴角平平,心中不悅。
“一是大人如今已經將我猜出大半,我自是不能繼續留下了,二是我本就不是大理寺的人,也不是大人的下屬,一直住在這裡也不是長久之計,感謝大人對小女子的幫助,詩沂姐姐那邊還請大人代為轉達我的感激之情。”
煙柒染喜歡住在大理寺的這段日子,每日去廚房與廚娘和小丫鬟們說說笑笑,與詩沂姐姐談天說地,跟著大理寺的每個人漲知識,可是她從未忘記過她回京的目的。
此刻已然被洞悉,幸好他不是姜柒雪的未婚夫,至少還能拖延幾日,她找到進入姜家的辦法。
“你若有冤屈,直說便是,我可幫你查清沉冤,這是我們大理寺的職責。”
不必離開的。
煙柒染無奈一笑,搖了搖頭:“告辭。”
晏時桉望著她遠走的背影,腳步沉重一步也移不動,他竟一時忘記了,他是有婚約在身的。
低頭望著手中五張黃符,若有所思,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