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千奇百怪,詭是由人而來,自然也是多種多樣的了。
人之將死真的其言也善麼?”
晏時桉沒有回答,他見過各種各樣的罪犯,他能理解她的言外之意。
“大人,還要不要親眼看看了?”煙柒染挑眉一笑。
“為何是我?”
“別人我怕他們會害怕,惹得老太太煩躁反而不美,倒是大人不是頭一次見了,上次也是沉著冷靜的很,再見一次肯定就習以為常了。”
“本官不......”
不等晏時桉回答,煙柒染就右手掐訣:“浮生永珍,不被錦色迷,不被表象欺,借我之力賜你隻身。”纖細的食指又點在了晏時桉的額頭上:“開!”
就這樣,晏大人被迫看到了已逝的老夫人坐在那兒穩如洪鐘。
煙柒染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請刑部的人離開了,這是人家的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此事聖上交給了大理寺,那麼大理寺的人呢不必離開就是了。
晏時桉以及趙國舅府上的管家對此也很認同,聖上那邊有晏大人在呢,現在也不牽扯外人了,自是人越少越好。
煙柒染陪著‘老夫人’聊天,像是很投緣一般,這樣時間也不顯得慢,等到國舅夫人親自端上一碟子馬蹄糕後,十五又換上了剛剛沏好的熱茶。
‘老夫人’很是開懷,一口點心一口茶的,看的晏時桉都愣了。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老夫人可還滿意?”
禮,她給足了,也該辦正事兒了。
“還行吧。”
這股子勁兒拿捏得真準,看得煙柒染手直癢癢。
“既然如此,咱們來談談您為何要這麼使勁的折騰家裡人?萬事皆有緣由、有因果,我不信您平白無故的就折騰自己留下的血脈。”
‘老夫人’輕哼一聲,嘴角帶著一股邪笑,看起來無比的恐怖:“我不好過自是不讓他們好過,憑什麼我在下面要什麼沒什麼,他們在府裡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我在下面都沒有衣服穿、沒錢花了。”
煙柒染疑惑地看向國舅夫人:“您府上逢年過節的不燒紙錢麼?”
國舅夫人想都沒想:“燒啊,該有的都準備了,從沒落下過。”
管事在一旁瘋狂點頭,夫人說的沒錯。
煙柒染就更不明白了:“府裡從未少過您的東西,可為何您還是說沒銀子用,沒衣服穿。”
‘老夫人’提起這個是笑也沒了、傲氣也沒了:“我有個苦命的女兒所嫁非人,被她夫君用刀捅死了,雖然被夫家埋葬了,可是從未有人給她燒過任何東西。
我這次下去,看到她的時候心痛不已,我就把自己的銀子和衣衫都給了她,可這樣一來我就沒有了,那我只能鬧騰他們,讓他們給我了。”
說完,竟然還流下了幾滴眼淚。
原來如此,父母愛子,自是如此,可這老太太光愛她苦命的女兒,兒子、孫子,在她眼中已經不重要了。
“夫人,請恕我直言,您家有位橫死的姑奶奶,婆家那頭從未祭奠過她,您們這邊也從沒想起過她來,她在下面日子過得清苦,老夫人可憐女兒將自己的東西全部轉手給了她,自己則什麼都沒了,這才過來鬧騰著你們。”
煙柒染此話一出,國舅夫人就立馬說道:“我派人將小姑的牌位請進寺廟,受香火供奉,每次家中準備的東西定會為她準備一份,請姑娘轉告婆母,放心去吧,定不會在苦著她們母女二人。”
如實轉告,‘老夫人’很滿意,也答應煙柒染不會如此了。
“老夫人,此次我好言相勸,幫你化解你的困境,皆是因為你的兒媳,她至善至孝,不想因解決了你害她沾染上了因果,但是下次我就不會手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