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為何不走?”姜夜問道。
事情到這裡,就已經沒有什麼是他們能管的了。
“小叔,我在等時辰,不如你先回去跟我爹說一聲吧,這裡有小哥和時桉哥哥在,不會有事的。”
姜夜倒是也想陪著,可是今日大哥進宮還不知道情況如何,他怎麼也得回府告知一聲,不然大哥定要擔心不已了:
“也好,那我騎時桉的馬回城。
時桉,照顧好我們家染染。”
“小叔放心。”晏時桉起身送姜夜離開了。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煙柒染看著手中的紅傘不停地顫動著,直接將傘開啟,‘曾耀祖’出現在煙柒染和晏時桉眼前。
“我想去看看我娘和祖母!”
“去吧,莫要離得太近。”煙柒染叮囑道。
“染染,等‘他’看過之後,你就送‘他’上路麼?”
以往煙柒染總會特意強調之後就會送某某投胎轉世又或是送到下面交給鬼差。
今日她一句話沒有,晏時桉才有此一問。
“時桉哥哥,你說曾耀祖這個孩子沒了,曾家是不是就家不成家了?”煙柒染所答非所問,語氣中是說不出的難過。
晏時桉有一種想要將她攬入懷中的衝動,不想看她情緒消極的模樣,硬是生生按捺住了:“染染,人活著總要向前看的,該活著的人還是要繼續活著,不管這日子是痛還是苦。”
人總有一個活著的理由,但通常都不是為了自己。
“你說得對。”煙柒染的表情突然變得堅定起來。
那我拼盡全力也要給曾家人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姜沐辰請來的大夫先後為曾家祖母和曾嬸子看了看,曾家祖母年歲大了,又突逢變故悲痛欲絕,有幾分危險,但好好將養著,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最危險的要數曾嬸子,也就是曾耀祖的娘,大夫剛要張口就被煙柒染攔住了,扯著大夫出了房間,不等大夫張口,煙柒染就問道:
“大夫你可有辦法將她肚子裡的孩子多留上一會兒,到子時前就可。”
大夫一臉驚嚇:“姑娘,那婦人懷胎三月,如今那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保不住了,唯有快快流下來才是保命的正解,你這麼還能讓那胎多留上兩個時辰吶。
這不是草菅人命嘛。”
煙柒染用力扯著大夫的袖子:“大夫,我只問你能或不能,至於她若是沒了性命也是我一力承擔,與你毫無關係。”然後示意大夫看向晏時桉:“你看到他沒有,他正是大理寺卿,晏時桉晏大人,有他作證,你還怕什麼。”
大夫這才鬆口:“我只能施針盡力一試,至於能堅持多久要看那婦人了。”
煙柒染頷首:“那請大夫施針,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這一切都先不要告訴屋裡的人,只說尋常病症即可。”
大夫轉身就進屋了。
晏時桉疑惑地看向煙柒染。
姜沐辰亦是一臉震驚:“染染,你要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