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朝沒說用還是不用,只問她:“你想吃什麼?”
“你做什麼我吃什麼呀。”蔣莞想也不想的說。
聞言,賀聞朝抬了下唇角:“你也會這麼乖?”
……
這話說的,好像她平時多麼跋扈一樣,不過他既然問了……
蔣莞轉了轉眼珠,看著他們剛剛買回來的草魚正在水池裡蹦躂,便說:“酸菜魚吧。”
賀聞朝是不怎麼愛吃魚的,她知道,可她就是故意提出來這道菜的。
他也沒有說什麼,只‘嗯’了一聲,就垂眸處理魚去了。
這種高難度的技術活蔣莞是幫不上忙的,只能在一旁看著。
她盯著男人線條流暢精緻的側臉,若有所思。
草魚處理過後片成魚片,又醃製烹煮,吃上飯都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兒了。
熱氣騰騰的砂鍋端上桌,蔣莞鼻尖聞到氣味,食指大動,湊過去幫忙撿碗筷。
賀聞朝的手藝很好,魚片滑嫩,湯汁酸澀鮮美,哪怕她並非是真的想吃這道菜,但也並不耽誤她吃的很香。
只是他自己卻沒怎麼吃酸菜魚,另外炒了道乾煸豆角,基本只吃那道菜。
蔣莞盛了一碗湯捧著喝,看著他,長睫毛輕輕眨了眨:“你還是不愛吃魚?”
賀聞朝‘嗯’了聲。
“那你之前怎麼和別人去吃了?”她終於問出真正想問的話,笑容多少有些陰陽怪氣:“我以為你現在喜歡了呢。”
和別人去吃酸菜魚?
賀聞朝愣了下,長眉輕蹙:“你胡說什麼?”
“嘖,還裝吶,我之前都聽見了。”蔣莞撇了撇嘴:“就陶藝館那次,你不是和你的小提琴…夥伴一起去吃了麼?”
當時葉臨漪輕聲細語的詢問,他明明就答應了。
賀聞朝聽她把話說到這份上才想起來是哪次,眉頭皺得更深。
他沉默半晌,悶悶道:“沒去。”
最終他還是沒和葉臨漪去吃那頓酸菜魚,所以自然不會記得這件事。
“騙人。”蔣莞不信:“你都答應她了。”
“答應就不能拒絕了?”賀聞朝聞言,輕輕嗤笑:“那你答應我的事兒多了,怎麼一件都沒辦到。”
蔣莞本來是想趁機套出來一點那個小提琴女神到底對他有沒有意思的資訊的,結果被反將一軍,瞬間尷尬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當然明白賀聞朝指的是什麼……
從前濃情蜜意時,她向來是不吝嗇於甜言蜜語和各種許諾,曾經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答應過他一堆關於‘未來’的夙願。
只是後來統統食言了。
所以現在,她也沒資格去質問賀聞朝說的是真是假。
蔣莞自知理虧,不再繼續問‘酸菜魚’事件,乖乖吃飯。
晚上兩個人輪流洗澡,蔣莞先洗碗,揉著吹乾的頭髮出來去廚房倒水,黑眸掠過玄關,看到放在上面印著奢牌logo的小袋子。
——她中午特意去商場買的領帶,都忘了。
蔣莞眨了眨眼,走過去把袋子拎回臥室。
過了一會兒,賀聞朝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
他穿著一身黑色睡袍,修長的脖頸和鎖骨暴露在外,冷白的面板上泛著點紅,想來是被熱水燻的。
蔣莞出來看見,腦子裡第一時間閃過的詞就是:秀色可餐。
唔,他看起來真的好可口。
蔣莞盯著賀聞朝去桌邊倒水喝水,修長的喉結不斷滾動,就也跟著嚥了咽口水。
她甚至有種夾腿的衝動……
完蛋,真是太急色了。
可是她覺得賀聞朝也有點故意吊著她的意思,否則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