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解酒?”
“……太晚了。”蔣莞強忍著甩他一巴掌的衝動,淡淡道:“我一個人住,不方便。”
其實‘喝杯茶’就是一個心照不宣的藉口,但女人明確拒絕了,就表示確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程淮景一面不悅,一面卻又敏銳的關注到‘一個人’這個關鍵詞。
“這麼多年一直單著有什麼意思。”他自然是瞭解她的感情狀況的,輕笑一聲:“過了這個年就二十七了,就沒想過談個戀愛?”
“程總,你怎麼還關心起我的私事來了?”蔣莞皮笑肉不笑。
“關心下屬不是應該的麼?”程淮景笑笑,藉著酒勁兒,半是調侃地把真心話說出來:“蔣莞,我一直覺得你這麼優秀應該找個旗鼓相當的男人。
”
“我大了你幾l歲,也單了好幾l年了,自問挺會疼人的,毛遂自薦一下你覺得怎麼樣?”
蔣莞沉默片刻,只覺得空氣裡除了酒氣,蔓延的全是尷尬。
“程總,你這是喝得太醉了。”她勉強笑了笑:“就別跟我開玩笑了。”
畢竟還在一起工作呢,她試圖把程淮景這番話扭轉成‘喝醉開玩笑’來打圓場,也省得日後見面太尷尬。
程淮景臉色僵了僵,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眼前卻突然照過來一道強光——
準確來說,是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車故意開了車大燈照向他們,兩個人都被刺的眯了眯眼睛。
不僅如此,強光的同時還伴隨著刺耳的喇叭聲,明晃晃就是故意的。
蔣莞細長的手指半矇住眼,勉強透過強光看清了那輛車,瞬間就是一愣。
“什麼人啊這是!”程淮景氣的半死,就要上去理論:“故意的是不是?真沒有公德心……”
“別,程總,你先回去吧。”蔣莞連忙拉住他:“那車是我朋友的,他來找我。”
那沒有‘公德心’的車是賀聞朝的邁巴赫,蔣莞識得,喇叭和車大燈肯定也都是他搞的。
她並不生氣,只是沒想到他們莫名僵持了大半個月後會這樣‘破冰’,一瞬間那喝了兩杯酒的腦子有些懵。
然後第一念頭,就是阻攔程淮景過去興師問罪——畢竟賀聞朝之前還在他們公司處理過公關輿情,程淮景肯定認識他。
“你朋友?”程淮景愣了下,酒勁兒清醒了些,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趁著醉意折騰了將近一晚上,實在是有些荒唐。
現在有得到蔣莞明確的拒絕,難免掛不下臉。
程淮景也沒繼續揪著她這沒公德心的‘朋友’不放,順勢說:“那我先走了,今晚說的話…確實是我喝醉了,你別放在心上。”
蔣莞餘光瞄到賀聞朝已經推開車門要走下來,且是沒戴帽子口罩版本,心裡急得要死,敷衍的‘嗯嗯’兩聲。
她乾脆粗魯的把程淮景推進車後座,在對方詫異的眼神中交代了前面的代駕一句:“安全把程總送回去。”
隨後不等代駕回應,就‘啪’的一聲關上車門。
目送著車子開遠,蔣莞鬆了口氣,才回頭看著站在路燈下的賀聞朝。
男人似乎刻意和她保持著一段距離,足有十幾l米,那清俊的眉梢眼角蘊著漠然,似乎有化不開的冷冬寒意。
不用問就知道他又生氣了,和這十二月份的天氣倒挺匹配。
蔣莞也沒主動走過去,她歪頭看了他一會兒,才問:“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而且還是自己開車,從京北到申城……開車要十幾l個小時了。
“有規定不能過來找你?”賀聞朝冷冷的說。
……
什麼絕世大傲嬌?都費心費力的親自過來一趟了還要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典型費力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