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的長眉,手指輕輕的摁上去,笑了笑:“其實我很久沒想到爺爺奶奶了,挺開心想到他們的。”
“還有那隻貓……小應是自己跑到我家的,奶奶喜歡,我和爺爺都不喜歡。”
“但因為奶奶的影響,爺爺後來也開始喜歡動物了,還養了只狗,不叫小應,叫大嶽。”
蔣莞說著說著,歪了歪頭:“所以我們的寶寶也不要叫小應了,叫…蔣蔣吧。”
她也不要找替代感。
“什麼?”她後面的聲音有些輕,外面的車喇叭聲音此起彼伏,賀聞朝沒太聽清。
“叫蔣蔣吧,就我這個姓的蔣。”蔣莞笑笑:“不管是男孩兒女孩兒,都叫賀蔣好不好?”
這是她突如其來的想法,但卻越想越覺得非常妙。
‘賀蔣’不光是他們兩個姓名的結合有紀念意義,還簡單,好讀,好寫,男女都適合……從哪個角度看來都是個十分優秀的名字。
賀聞朝也覺得不錯,他俯身親了下蔣莞的肚子,眼睛彎起:“好。”
希望賀蔣小朋友是個省心的,不要讓媽媽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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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賀聞朝所想事與願違。
賀蔣小朋友是個相當不省心的,蔣莞懷孕六週的時候,孕吐反應就非常厲害。
她吃什麼吐什麼,甚至喝奶茶都不行——平時挺喜歡的奶香味現在衝進鼻子裡就成了奶腥味兒,聞一下都直噁心,更別提喝下去了。
至於什麼牛羊肉,那些本身腥羶味就重的食物就更不行了。
但恰恰就是這種東西有營養,但賀聞朝並不想逼迫她去吃。
蔣莞聞到就噁心,強撐著吃完也吐出來,比起什麼都不吃更傷身體。
害喜這段時間,她連自己平時喜歡卻不能多吃的辣菜都不喜歡吃了,就喜歡喝粥——因為喝粥大多數時候不會吐,順便吃些青菜。
懷孕才兩個月,就瘦了五斤。
賀聞朝心疼的愁眉不展,就好像那肉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
當然,他也難過的跟著瘦了不少。
“我問過我姐,她說過了三個月就能好多了,最多四個月。”晚上躺在床上時,蔣莞反倒打起精神去安慰他:“到時候害喜反應
就不會這麼嚴重了。”
四個月,那就是還有兩個月。
賀聞朝心裡輕嘆口氣,只覺得度日如年。
他本來就不大想要孩子,因為心裡早就想到蔣莞會遭這樣的罪……但現在木已成舟,說那些顯然也沒什麼意義了。
賀聞朝知道,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儘量想辦法減輕蔣莞這種吃什麼吐什麼的難受感。
因此,他寧可捏著鼻子去找謝為學習怎麼做打滷麵。
上週週末的時候蔣莞說想看他打檯球,他自然滿足,晚飯是在修理廠吃的——謝為做的麵條,她吃了兩小碗,特別開心,難得沒吐。
賀聞朝一面慶幸蔣莞終於吃了晚飯沒吐,一面又忍不住嫉妒的要死。
是他做的麵條不夠好吃麼?怎麼老婆就喜歡吃謝為做的那個麵條?
太沒品味了,明明他吃著也沒感覺多驚為天人,充其量也就是‘不錯’的程度。
不過蔣莞喜歡,那他就可以硬著頭皮去學。
其實賀聞朝比誰都知道蔣莞現在和謝為的關係比親兄妹還像親兄妹,謝為那個木頭疙瘩也是從始至終都對他的老婆一點多餘的意思都沒有……
但彆扭就是彆扭,不高興就是不高興。
誰讓他在感情裡天生小心眼,他也沒掩飾過。
謝為聽說他來學怎麼做麵條,倒是傾囊相授,賀聞朝僵硬的錄影,學習,道謝。
等回家做給蔣莞吃,後者很是詫異的眨了眨眼